“恭喜你啊,可千万要保持啊——”
周屿笑容不改,语气温温的:
“当然。姑姑也是,堂弟也是——千万要保持啊。”
心里默默补了一句:
可千万要好好保持,明年再去高五报道啊。
当然,这话他没说。
但看着大姑和堂弟又黑了几分的脸色——
他知道,他们听懂了,就够够的了。
敬完大姑,这桌上就只剩最后一个人了——草包堂弟。
周屿没打算漏他。
来都来了,也不差这一口。
周屿举起杯,笑着转头。
堂弟黑着脸,也慢吞吞端起酒。
不过,他不动声色地——将酒杯往上抬了两寸,眼神带着几分轻蔑看向了周屿。
也许很多刚高考完的学生不懂酒桌上的那些弯弯绕绕。
可堂弟不同,官宦之家出身,从小耳濡目染。
他懂得“谁高谁低”意味着什么。
见此,周屿笑了,笑的很开心。
老爷子的位置是看不到这些细节的,还在一旁笑呵呵地说:“小明啊,以后得多向你表哥请教请教。”
“当然,我今天就好好教教堂弟。”周屿笑道。
说罢。
他伸出一根手指,按在了堂弟的杯沿上。
压低一寸——两杯持平。
再压低一寸——周屿那杯略高一线。
再压低一寸——堂弟的杯,几乎压到了周屿杯子一半的位置。
堂弟愣住。
还未来得及反应——
“砰!”
周屿的酒杯己干脆利落地撞上去,
酒液微微溢出,他一饮而尽。
而堂弟的手腕一抖,差点没端稳。
酒桌上仍是一片喧闹,唯独他们这边,气温骤降。
周屿抬眼望着他,笑意尽褪,目光锐利。
然后,用着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:
“小兔崽子,你应该认清一个事实——现在是你求我。以后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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