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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拒绝（第2页）

许大茂被噎得说不出话，看着满屋子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，最后狠狠“啐”了一口，撂下句“你等着”，灰溜溜地走了。

看着他的背影，马华呸了一声：“什么东西，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！”

何雨柱没说话，只是把刚才许大茂碰过的盘子仔细擦了擦，心里却提高了警惕——许大茂这人，报复心重，被拒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
果然，没过一个月，就听说许大茂在“闲与居”隔壁的胡同里，也开了家饭馆，取名“大茂饭庄”，还特意请人写了个比“闲与居”更大的招牌，红底黑字，透着股张扬。

开业那天，许大茂还请了几个“朋友”敲锣打鼓，放了鞭炮，动静搞得挺大，想把“闲与居”的客人抢过去。

起初，还真有不少人图新鲜，跑去“大茂饭庄”尝鲜。可没过几天，就没人去了。

为啥？因为菜太难吃了。

许大茂舍不得请好厨子，找了个只会炒家常菜的乡下亲戚掌勺，调料放得不是多了就是少了，炒个青菜能糊锅，炖个肉能没熟；肉和菜也尽挑便宜的买，猪肉带着一股腥气，蔬菜上还沾着泥；最让人受不了的是，分量还少得可怜，一碗牛肉面，里面就飘着两片薄如纸的肉，价钱却比“有家菜馆”贵一半。

有次，院里的阎埠贵好奇，想去凑个热闹，点了盘炒肉片，结果一尝，咸得差点齁死，找许大茂理论，许大茂还嘴硬：“这是新口味，你不懂！”气得阎埠贵再也不去了。

反观何雨柱的饭店，依旧是那股实在劲儿。菜量足，味道好，价钱公道，何雨柱还总叮嘱徒弟们：“来的都是街坊邻居、厂里工友，能多给一勺就多给一勺，别让人觉得咱抠门。”

一来二去，“大茂饭庄”的门口越来越冷清，有时候一整天都没一个客人，许大茂雇的那个亲戚也嫌没活干，卷铺盖走了。许大茂自己守着个空店，每天唉声叹气，当初投进去的钱，不光没赚回来，连房租、水电费都快付不起了。

这天傍晚，何雨柱收摊回家，路过“大茂饭庄”，就见许大茂正蹲在门口，抱着头，愁眉苦脸的。旁边还站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，应该是房东，正指着许大茂骂：“说好这个月交房租，都拖了三天了！再交不上，我可就把你东西扔出去了！”

许大茂看见何雨柱，眼神复杂，有羞愧，有怨恨，最后却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。

何雨柱没停脚，径首走了过去。他不同情许大茂——路是自己选的，当初要是踏踏实实找份活干，或者哪怕开饭馆时用点心，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。可他偏要投机取巧，总想走捷径，失败是迟早的事。

没过几天，“大茂饭庄”就贴出了“转让”的告示，红底的招牌蒙上了一层灰，看着格外刺眼。又过了些日子，告示也没了，门锁换了，据说是房东把房子收回去了，许大茂欠了一屁股债，躲在家里不敢出门，连院门都很少出了。

这天吃饭时，林秀提起这事，还叹了口气：“真是没想到，他能败得这么快。”

“自作自受。”何雨柱给建国夹了块排骨，“做生意跟做人一样，得实在。耍小聪明，坑蒙拐骗，迟早得栽跟头。”

建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晓红在旁边抢着说：“爹做的排骨最好吃！那个许叔叔做的菜，同学说很难吃！”

一家人都笑了起来。

饭店的生意依旧红火，甚至比以前更忙了。何雨柱正琢磨着，再添个帮手，把后厨扩大点，争取能承接几桌像样的宴席。

窗外，月光照进院子，洒在“闲与居”的招牌上，虽然简单，却透着一股踏实的光亮。何雨柱知道，他的路还长，但只要守住“实在”这两个字，就一定能走得稳稳当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