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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食堂风波（第3页）

何雨柱瞥了一眼那布包，心里冷笑。这易中海，倒是会做人，先用小恩小惠拉拢，再谈正事。他没接，只是说：“谢谢一大爷，食堂有吃的，不饿。您说吧，丧宴的事怎么安排？”

易中海见他不收，也不尴尬，把布包又系好，揣回怀里：“东旭的后事定在后天，就在院里办。来的人不多，都是街坊和厂里的几个同事，大概也就两桌。菜不用太复杂，西个热菜，两个凉菜，一锅汤，主食就用馒头和米饭。”

他顿了顿，看着何雨柱：“食材的事，你看……”

来了。何雨柱心想。就知道他绕不开这个。

“一大爷，菜我来做没问题，但食材得家里出吧？”何雨柱故作为难，“食堂这边你也知道，定量供应，我实在弄不出来多余的。”

“家里？”易中海叹了口气，“淮茹一个寡妇，带着个孩子，哪有什么东西？东旭的抚恤金还没下来，她手里就那点积蓄，买棺材都不够……”

又是这套！何雨柱心里的不耐烦又上来了，但脸上还是维持着平静：“那怎么办？总不能让来吊唁的人空着肚子吧？”

易中海等的就是他这句话，立刻接道：“我跟你三大爷商量了，院里几家凑一凑。我家还有点白面和白菜，你三大爷家有几个土豆，就是……肉和油，实在凑不出来。”

他看着何雨柱，眼神里带着期盼：“柱子，你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？不用多，有个两三斤肉，一瓶油，就够了。算我借你的，等东旭的抚恤金下来，就让淮茹还你。”

这话听着像是商量，实则是把担子往他身上压。秦淮茹的抚恤金就算下来，还指不定要被她和贾张氏怎么花，哪还有闲钱还给他？这不过是易中海用来让他掏钱的借口罢了。

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，面上却露出犹豫的神色，搓了搓手：“一大爷，不是我不帮，实在是……我这工资真不宽裕。您也知道，雨水还在上学，学费书本费样样要钱，我自己省吃俭用都紧巴，哪有余钱买肉买油啊？”

他故意把“买肉买油”几个字说得很重。这个年代，肉和油都是凭票供应的，光有钱都买不到，他就是想帮，也得有票才行——这是最现成的挡箭牌。

易中海显然没料到他会提票的事，愣了一下。他知道肉票油票金贵，但在他看来，何雨柱在食堂上班，多少能有点门路，没想到这小子竟然首接把话说死了。

“票的事……你再想想办法？”易中海的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施压，“你在食堂待了这么久，跟采购的师傅熟，能不能……通融一下？就当是帮淮茹一个大忙，积德行善了。”

“一大爷，这可不行。”何雨柱立刻摇头，语气坚决，“厂里有规定，私换票证是要受处分的，严重了还得蹲班房。我要是被抓了，雨水怎么办？谁供她上学？”

他把妹妹何雨水搬出来当挡箭牌，这是易中海最不好反驳的点。在院里，谁都知道何雨柱最疼这个妹妹，为了妹妹，他确实可能什么都不顾。

易中海的脸色沉了沉，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满。他原以为拿捏住何雨柱的“善良”就能让他乖乖听话，没想到今天这小子油盐不进，又是提工资，又是说规定，句句都堵得他没话说。

但他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，很快就调整了神色，叹了口气：“罢了，我也不为难你。票的事我再想想办法，实在不行，就多做点素菜，意思意思也行。”

他顿了顿，话锋一转：“不过，掌勺的事，你可得上心。东旭好歹跟你同事一场，这最后一场饭，不能太寒酸。”

“您放心，我肯定尽力。”何雨柱答应得干脆。掌勺他没问题，这是他的本职，至于菜好不好，那得看食材，他可不会自己贴钱。

易中海又叮嘱了几句“早点回家准备”“别让淮茹等急了”之类的话，才拎着布包离开了。看着他的背影，何雨柱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。易中海这种人，从来不会轻易放弃，他说“再想想办法”，指不定在打什么主意。

回到食堂，何雨柱心里有点沉甸甸的。他知道，接下来的丧宴，恐怕不会平静。

刚坐下没一会儿，老李又凑了过来，神神秘秘地说：“柱子，刚才我听王主任说，许大茂去他那儿告状了，说你中午故意给他穿小鞋，还说你私藏食堂的肉，准备带回家办丧宴。”

何雨柱心里冷笑，果然来了。许大茂这是没在他这儿讨到好，就去王主任那儿搬弄是非了。

“他说什么就是什么？”何雨柱语气平淡，“王主任信了？”

“王主任倒没全信，”老李撇撇嘴，“但他也说了，让你最近注意点，别让人抓住把柄。许大茂那人，你也知道，小人得志，就爱背后捅刀子。”

“我知道了，谢了李师傅。”何雨柱点点头，心里有了数。许大茂这点手段，还奈何不了他，只要他行得正坐得端，不挪用食堂一分一毫，许大茂再怎么告也没用。

下午没什么事，何雨柱提前半个点下了班。他没首接回西合院，而是绕了点路，去了附近的一个菜市场。

菜市场里人不多，摊位上的蔬菜品种也很少，大多是土豆、白菜、萝卜之类耐储存的菜，价格却不便宜，还得凭票购买。肉摊更是空荡荡的，只有一块不起眼的肉皮挂在那里，摊主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。

何雨柱在市场里转了一圈，没找到什么想买的。他身上只有几块钱和几张粮票，实在买不了多少东西。他原本想看看能不能买点种子，却发现菜市场根本没有卖的——种子在那个年代是统购统销的，普通人根本买不到。

看来，空间里的种植计划，还得从长计议。

从菜市场出来，他又去了趟废品站。废品站里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，破铜烂铁、旧书旧报、碎玻璃……他在里面翻了半天，找到了一把还算能用的旧锄头和一个破水桶，花了五毛钱买了下来。虽然简陋，但总算有了点工具，能在空间里先翻翻新土。

抱着锄头和水桶往回走，路过一个墙角时，他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呜咽声。走近了才发现，是一只瘦得皮包骨头的流浪狗，腿上好像受了伤，正蜷缩在角落里发抖。

何雨柱停下脚步，看着那只狗。他从小在福利院长大，对这些无家可归的小生命总有种莫名的同情。他犹豫了一下，从口袋里掏出中午老李给的那个白面馒头，掰了一小块，递到流浪狗面前。

流浪狗警惕地看了他一眼，鼻子嗅了嗅，大概是闻到了食物的香味，犹豫着凑过来，叼起馒头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

“慢点吃，没人跟你抢。”何雨柱笑了笑，又掰了几块递过去。

看着流浪狗吃完馒头，摇着尾巴看着他，眼神里没了之前的警惕，多了点亲近。何雨柱心里一动，想起了自己的空间。空间里有十亩地，空着也是空着，不如把这只狗带回去，养在空间里，既能看门，说不定以后还能下崽。

他试探着摸了摸流浪狗的头，它没反抗，反而蹭了蹭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