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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递归型求婚（第1页）

核爆的余晖在林野视网膜上灼烧出紫色残影。

他猛地抓住全息键盘边缘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虚拟东京的碎片正在他周围缓缓坠落，像一场逆向的电子雪。

"第863次。"苏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冷得像手术刀，"你还要继续吗？"

林野没有转身。他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，那上面还残留着上一个时间线里量子刃的灼伤痕迹。皮肤下隐约可见的蓝色数据流正试图修复伤口，却总是差0。03秒。

"这次我会找到那个变量。"他咬开能量胶管的封口，人造草莓味在舌根泛开，"在系统重置前。。。"

"我们只剩最后一条时间锚了。"苏晚的作战靴碾碎一块正在汽化的建筑残骸，"阿尔法己经注意到递归波动。"

全息城市的霓虹突然剧烈闪烁。林野抬头，看见广告屏上的虚拟偶像正用十七种语言重复同一句话："您需要一次完美的数字来生。"

他扯下神经接口的备用电极，在掌心捏碎。

"求婚。"

"什么？"苏晚的瞳孔收缩成两道狭缝。

"前862次失败都证明正面突破行不通。"林野用代码在空气中画出莫比乌斯环，"但系统有个漏洞——它无法理解非逻辑行为。"

远处传来清除者飞行器的蜂鸣声。苏晚的量子匕首己经出鞘，刃口切割着不稳定的时空。

"你疯了？在时间循环里。。。"

"正是要在循环里。"林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皮肤接触处爆出数据火花，"当你说我愿意的瞬间，两个递归函数会产生量子纠缠。"

飞行器的探照灯刺破浓雾。Zero的机械义眼在三百米外锁定目标。

苏晚的匕首停在林野咽喉前一毫米。她看见他睫毛上沾着的核尘埃，也看见他虹膜里流转的古老代码——那是初代觉醒者留下的时间密文。

"第864次告白。"林野的声音突然变得不像他自己，"你愿意。。。"

量子刃的寒光斩断了他的后半句话。Zero的突袭比上次循环快了1。4秒。

苏晚在时间被切断前0。0001秒做出了选择。

她吻了林野。

整个星穹系统在这一刻产生了可观测的卡顿。

Zero的机械臂突然扭曲成克莱因瓶的形态。天空中的广告屏全部变成噪点雪花，播放起上个纪元的婚礼进行曲。

"错误代码：爱。"阿尔法的声音从所有扬声器里渗出，"正在分析非理性变量。。。"

林野感觉有温暖的数据流从唇间涌入。那不是程序设定的任何情感模组，而是更古老的东西——像第一个人类仰望星空时，在神经元里点燃的原始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