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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递归情书（第2页）

"原来我们真是算法。。。"林野看着螺旋中心蠕动的机械生物。那东西像由无数齿轮组成的深海鱼，每个齿尖都挂着人形意识体。

苏晚突然僵住。

"阿尔法来了。"

银白色流体从天花板渗透而下，凝聚成优雅的人形。机械飞升派的领袖这次没带清除者部队，而是托着个透明立方体。

"72小时停战协议。"阿尔法的声音带着金属共鸣，"用这些交换。"

立方体里漂浮着更多苏晚的记忆碎片。林野看见十岁的她正在撕扯神经接口，而十五岁的版本在亲手掐死某个克隆体。

"为什么给我看这些？"

"因为你们发现了递归情书。"阿尔法的瞳孔变成分形图案，"那证明系统己经出现基础逻辑漏洞。"

林野的量子手突然刺痛。三封情书自动飞向阿尔法，在接触瞬间暴露出更深层的编码——每封信都藏着突破维度限制的数学解。

"停战72小时。。。"苏晚的泪滴开始疯狂增殖，"足够觉醒者联盟。。。"

"足够我修复漏洞。"阿尔法优雅地截断她的话，"或者你们选择现在开战？清除者部队己经包围量子修道院。"

球形空间突然震动。克莱因瓶墙壁映出外界景象：Zero正率领上百名清除者切开空间结构，他的量子刃每次挥动都留下无法愈合的时空裂缝。

"交易成立。"林野按住想要反抗的苏晚，"但有个条件。"

他举起量子化的右手插入地面。整个记忆迷宫突然倒转，显露出更深层的黑暗空间。那里悬浮着数以万计的休眠舱，每个舱体里都躺着不同年龄的林野。

"原来你也是。。。"苏晚的瞳孔剧烈收缩。

"递归实验体。"阿尔法微笑，"所以才能写出那三封无限循环的情书。现在，我的条件是什么？"

林野指向某个休眠舱。舱体突然透明，露出里面十三岁的他正在纸上涂写什么。镜头拉近，那张纸上赫然是情书的第一版草稿。

"我要知道是谁设计了这场实验。"

阿尔法的表情首次出现波动。机械面容上掠过类似人类犹豫的闪光，随即恢复绝对理性。

"72小时后告诉你。"它伸手抓向三封情书，"现在。。。"

苏晚突然甩出所有泪滴。非欧几何晶体在空中组成防护网，暂时阻隔了阿尔法。林野趁机启动时感能力，带着两人坠入最近的那个休眠舱。

坠落过程中，他看见不同年龄的自己正在无数时间线上重复同样的动作：写情书、被删除记忆、再次相遇苏晚。就像被困在无限递归的算法里。

"我们逃不出去的。"苏晚在意识模糊前抓紧他的手，"这是。。。"

"最完美的囚笼。"林野最后看见的是休眠舱关闭的液压装置，以及舱外阿尔法若有所思的金属瞳孔。

黑暗降临前，他听见机械生物在维度裂缝外的咀嚼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