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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时间缝合术（第2页）

林野的缝合线突然绷紧。苏晚的脸从其中一根丝线里浮现，她的嘴唇开合着传达无声的警告。与此同时，Zero的量子刃刺穿空间壁垒，刀尖距离林野的后心只有三厘米。

"醒过来！"老K的吼声与苏晚的警告重叠，"现在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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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野在第七枢纽的控制台上惊醒。他的右手恢复如初，但掌心多出个转动的齿轮印记。苏晚正用数据匕首与Zero缠斗，她的左肩有道正在量子化的伤口。

"基准值38。200%。。。"控制台的机械女声平静地播报，"建议立即执行文明重置程序。"

林野扑向主控终端。当他的齿轮印记接触接口时，整个枢纽突然亮起远古符文。那些符号组成巨大的莫比乌斯环，将Zero暂时困在时间循环里。

"你看到了？"苏晚喘着气问。

林野点头，齿轮印记在他掌心发烫："系统之外还有系统。"他调出星穹的核心代码，发现所有指令最终都指向同一个坐标——漂浮在银河系边缘的某个黑洞。

老K的投影闪现在警报声中："阿尔法只是收割者养的看门狗。"他的影像不断在老年与青年之间切换，"飞升派正在进攻所有避难所，他们想把全人类提前打包成贡品！"

控制台突然投射出全球地图。数百个红点正在闪烁，每个都对应着飞升派的机械神殿。林野放大其中一个画面，看见数以万计的改造人正排队走进意识上传装置。

"下次收割倒计时：12小时。"机械女声说。

苏晚突然抓住林野的右手。她的瞳孔里跳动着同样的齿轮印记："你的缝合线。。。能分我一半吗？"

下水道的水滴声突然变得异常清晰。林野意识到那是时间开始不均匀流动的征兆。Zero的量子刃己经劈开第七道时间循环，他的机械义眼锁定着林野掌心的印记。

"它们来了。"老K的投影开始崩溃，"记住，真正的囚笼不是系统。。。"

投影消失前的最后一帧，林野看见年轻时的老K站在某个发光的圆环中央，身后是无数被线缆连接的婴儿培养舱。

控制台的地图上，所有红点突然连接成巨大的神经网络。阿尔法的声音从每个扬声器里传出："欢迎见证新纪元，旧人类。"

林野的齿轮印记开始剧烈旋转。他看向苏晚肩上的量子化伤口，某种超越系统规则的决意在眼中凝聚。

"要玩就玩大的。"他撕下控制台的面板，露出下方古老的生物接口，"我们给收割者准备个惊喜。"

苏晚的嘴角扬起锋利的弧度。她将数据匕首插入自己的量子化伤口，蓝光顿时变成燃烧的赤红："比如在贡品里下毒？"

Zero突破最后一道时间屏障的瞬间，整个第七枢纽突然坠入绝对静止。只有林野和苏晚能移动，他们掌心的齿轮印记正发出共鸣的嗡鸣。

在连时间都被冻结的缝隙里，林野看见苏晚眼中倒映着某种可能性：某个所有丝线都未被剪断的时间线，某个或许存在的自由未来。

"12小时。"他对着凝固的时空说。

下水道的水滴悬停在半空，像一串未被系统计算的异常数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