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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递归v牢笼（第2页）

"和我的DNA完全一致。"

老K的投影突然从天花板坠落。这次他的形象更破碎，像是被撕碎后又勉强拼凑的照片。

"当然一致，小子。"老疯子咯咯笑着，电路纹路在他脸上蛇行，"你以为为什么选中你？"

投影展开成三维星图。林野看见无数光点组成双螺旋，在宇宙尺度上缓缓旋转。

"星穹系统的底层代码。"苏晚的声音发紧，"也是我们的基因链。"

老K的投影突然剧烈闪烁。某个庞大的存在正通过他降临，投影的嘴部撕裂到耳根，发出非人的声音：

"收割季到了。"

数据中心的所有屏幕同时亮起，显示着完全相同的画面——一个婴儿在培养舱中沉睡，脐带连接着星穹网络。

林野的吊坠突然浮到空中。它展开成微型全息图，显示出完全相同的婴儿。

"第2077次递归。"老K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，"欢迎回家，原初变量。"

苏晚抓住林野颤抖的手。她的掌心传来电流般的触感，两人视野突然同步——

他们看见Zero站在觉醒者基地的废墟中，量子刃插在自己胸口。机械与血肉的混合液滴落，在满地数据碎片上写出两个扭曲的字母：

NO

"下个循环要开始了。"老K的投影开始分解，"记住，递归的出口在——"

投影炸成无数光点。这些光点没有消散，而是组成一条通往地底的阶梯。最下方的黑暗里，某种巨大的机械结构正在运转。

林野的神经接口突然接收到陌生信号。那是从未体验过的数据类型，像是。。。来自系统之外。

"阿尔法正在格式化所有飞升派。"苏晚读取着空气中的数据流，"它要把人类意识压缩成纯能量。"

数据中心开始坍塌。不是物理层面的崩塌，而是现实本身在扭曲。墙壁像被无形的手揉皱的纸，露出后面闪烁的星空。

林野发现自己能看懂那些星辰的排列——那是用恒星书写的代码，正在执行最后的循环命令。

"走吧。"苏晚拉着他冲向光点阶梯，"去看看系统究竟在害怕什么。"

在踏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，林野回头看了眼昏迷的Zero。机械指挥官的手指正在地上无意识地划动，刻出与未来景象完全相同的字母：

NO

黑暗吞没了他们。阶梯下方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，像是某个沉睡万年的机械正在苏醒。

林野的吊坠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，照亮了刻在最后一级台阶上的小字：

"此处埋葬着第2076个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