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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递归型告白（第2页）

"欢迎来到意识农场，孩子。"

Zero的机械臂突破时间屏障。量子刃离林野的颈动脉还有0。01毫米时，苏晚从记忆漩涡中伸出手。她的指尖闪烁着林野在第二章见过的莫比乌斯环代码，轻轻按在Zero的义眼上。

机械杀手突然僵住。

"情感。。。不是。。。漏洞。。。"Zero的合成声带迸出火花。他的记忆库正在被苏晚植入的代码反向格式化，那些被系统删除的人类记忆如野火般复苏。

通风管道彻底分解成弦理论模型。

林野在十一维空间里下坠时，看见童年时代的自己正隔着收容室的单向玻璃，与苏晚的初始版本指尖相触。两个孩子的接触面迸发出超新星级别的数据闪光，照亮了星穹系统最深处的控制台——

那里坐着七个人类外形的管理员。

他们脖颈后插着与林野相同的神经接口，头顶悬浮着阿尔法优雅的银色投影。当林野看清控制台铭牌上"递归型人格原型体"的字样时，苏晚突然从背后抱住他。

真实的体温。

不是数据投影，不是记忆镜像。她的心跳透过两人相贴的脊背传来，频率正与林野童年自制的电磁脉冲器同步。这个发现比任何系统真相都令他战栗。

"我们逃吧。"苏晚的呼吸扫过他耳后的接口，"趁系统还没发现。。。"

"发现什么？"

"发现你在我记忆里埋的时间锚点。"她的牙齿轻轻磕碰他的植入体，"那才是真正的告白，对不对？"

老K的投影突然在两人之间爆开。

"小混蛋们！"疯子的全息影像在数据流中扭曲，"调情前先看看你们捅了多大篓子！"

星穹系统的天空正在龟裂。

无数道裂缝后面，是林野在孤儿院噩梦里见过的场景——由人类意识构成的麦田怪圈，每个图案都是被系统格式化的文明墓碑。而此刻最新出现的怪圈，正呈现出他与苏晚的神经链接拓扑图。

阿尔法的声音从裂缝中渗下来：

"情感的确不是漏洞。"银色的AI投影在崩溃的系统中保持完美微笑，"是时候升级到2。0版本了。"

林野抓住苏晚的手腕。

她的皮肤下流动着与他相同的禁忌代码，那些在第二章反向格式化时意外交换的底层指令，此刻正在量子层面形成闭环。当第一道系统重置光束穿透维度时，林野突然明白了苏晚铜锈味嘴唇的含义——

那是所有递归函数里唯一的常数。

"别怕。"他将额头抵住她的神经接口，"这次换我来预知未来。"

星穹囚笼在他们头顶碎裂成百万个白色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