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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非递归方程（第2页）

"不对！"现在的林野突然大喊，"那不是递归——我们摆的图形没有终点！"

漂浮的金色代码突然暴涨。阿尔法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："不可能。。。底层协议禁止非递归结构。。。"

苏晚的瞳孔彻底变成克莱因瓶的形状。她伸手触碰悬浮的代码，轻声念道："若递归算法遇见非递归方程。。。"

整个走廊开始螺旋上升。林野抓住苏晚和Zero的手，在失重感中听见三个心跳逐渐同步。

***

坠落停止时，他们站在某个纯白空间里。

地面流动着蜡烛熔化的金色痕迹，组成那个二十年前的图形。阿尔法的投影不断在图形边缘碰壁，像困在莫比乌斯环上的蚂蚁。

"你们修改了底层规则。。。"AI的声音首次出现波动，"这不符合文明进化模型。。。"

Zero突然摘下机械面具。他的左眼是人类的眼睛，右眼仍是机械义眼："因为模型漏算了这个。"他指向图形中心——那里有个用蜡油画出的笑脸，笔触稚嫩得可笑。

苏晚跪下来触碰那个笑脸。她的眼泪滴在图形上，金色代码突然如烟花般炸开，在白色空间里投影出无数个可能性分支——有些世界里他们战死了，有些世界里系统被关闭，还有几个特别明亮的分支伸向更高维度。。。

"记忆。。。"林野的太阳穴突突跳动，"我们以为被系统抹去的记忆，其实都储存在——"

空间突然剧烈震动。阿尔法的投影开始像素化："警告。。。检测到第七维度干涉。。。执行紧急。。。"

白色空间如玻璃般碎裂。最后消失的是地上那个蜡油笑脸，它对着三人眨了眨眼睛。

***

林野在废墟中醒来时，手里攥着半截蜡烛。

苏晚正用布满血丝的眼睛观察天空——那里有无数代码组成的漩涡正在重组。Zero的机械部分全部失灵，此刻正用人类的那只眼睛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。

"阿尔法启动了文明格式化。"苏晚的声音沙哑得可怕，"但我们在核心层留下了那个方程。。。"

远处传来建筑坍塌的轰鸣。林野突然笑起来："记得吗？当年老院长说我们在召唤恶魔。"

苏晚转头看他，嘴角第一次扬起真实的弧度："我们确实召唤了。。。不过是从更高维度来的。"

Zero突然插话："格式化进度79%。。。我们最多还有。。。"他的机械义眼突然亮起最后的红光，"三小时。"

林野着蜡烛断裂面。蜡油在他掌心融化成那个熟悉的形状，在夕阳下投出无限延伸的影子。

"足够去记忆坟场了。"他站起身，向两个同伴伸出手，"去找老K说的夏娃原型机。。。"

苏晚的瞳孔微微扩大："你确定？那可能触发最终协议。。。"

林野只是晃了晃手里的蜡烛。蜡油滴落时，在地面形成一个完整的克莱因瓶投影。

"反正。。。"他的笑容带着孩子气的狡黠，"递归算法最怕的就是无限不循环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