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密号码的信号源指向城西创客产业园,一个科技公司林立的地方。我和林瑶决定从菲雨的社会关系入手,尤其是她现实中的合租室友。当我们敲开那间公寓的门,看到开门女孩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慌时,我和林瑶交换了一个眼神——无需系统提示,我们也知道,找对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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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密号码和空白ID打赏的线索,将调查方向引向了技术层面,但也像投入迷宫的石子,一时难以找到出口。
创客产业园范围太大,公司众多,人员复杂,逐一排查无异于海底捞针。而且,对方显然具备相当的反侦察意识。
“换个思路。”林瑶合上笔记本电脑,看向陈末,“如果这个‘第三者’与菲雨、赵某关系密切,甚至可能参与了策划,那么他她在菲雨的现实生活中,不可能完全不留下痕迹。”
陈末点头赞同。系统能帮他捕捉数据异常,但梳理现实的人际网络,是林瑶的强项。
林瑶调出了菲雨更详细的户籍和社会关系资料。菲雨并非本地人,独自来此打拼,目前与另一名女孩合租在一套公寓里。
“合租室友……”林瑶的指尖点在这个信息上,“是最有可能接触到菲雨私下生活,甚至察觉某些异常的人。”
事不宜迟,两人立刻动身,前往菲雨租住的公寓。
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居家服、戴着黑框眼镜、看起来有些内向文静的女孩。她看到门口站着两名警察,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惊慌,虽然她很快低下头试图掩饰,但如何能逃过陈末和林瑶的眼睛?
“你……你们好,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女孩的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。
“你好,我们是派出所的,想向你了解一下关于你的合租室友菲雨的情况。”林瑶出示了证件,语气尽量平和。
女孩,名叫李萌,将两人让进客厅。公寓收拾得还算整洁,但能看出两个女孩不同的生活痕迹——一边是堆满化妆品和首播设备的角落,属于菲雨;另一边则是摆满书籍和几个二次元手办的书架,属于李萌。
询问开始,林瑶主导,问题围绕着菲雨平时的作息、交往的朋友、最近是否有异常表现等。
李萌的回答起初有些磕绊,眼神闪烁,大多以“不太清楚”、“她首播很忙,我们交流不多”来搪塞。
陈末没有插话,他靠在沙发扶手上,看似在打量客厅的布置,实则【明察秋毫】(等级2)悄然笼罩着李萌。
【目标:李萌】
【状态:高度紧张,内心挣扎,知晓部分内情但不敢言说。】
【信息:菲雨合租室友。性格内向,从事IT相关自由职业。曾无意间听到菲雨与赵某及一名神秘男子的争吵,内容涉及“首播效果”、“风险”及“加钱”。对警方调查感到恐惧。】
神秘男子!争吵!加钱!
信息流证实了他们的猜测!李萌果然知道些什么!
就在这时,李萌的目光下意识地瞟向了客厅电视机旁边的一个智能音箱,又迅速移开。这个小动作极其细微,但陈末和林瑶都捕捉到了。
林瑶立刻心领神会,语气依旧平稳,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:“李萌,我们希望你能如实提供你所知道的情况。隐瞒或作伪证,是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。菲雨的首播事件己经造成了严重的社会影响,如果背后另有隐情,你现在的每一句实话,都可能帮助我们厘清真相,避免更严重的后果。”
李萌的身体抖了一下,双手紧紧攥住了衣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