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铛!”
火星西溅!巨大的反震力让我手臂发麻!锁扣纹丝不动,只是崩掉了一些锈渣。
再来!铛!铛!铛!
我像疯了一样,不顾一切地挥斧劈砍!虎口被震裂了,鲜血顺着斧柄流下,但我感觉不到疼痛!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劈开它!劈开它!
不知道劈了多少下,在我几乎脱力的时候——
“咔嚓!”
一声脆响!那锈死的插销锁扣,终于被我硬生生劈断了!
成了!
我扔掉斧头,用流血的手抓住铁栅栏,用力向外一推!
“嘎吱————”
令人牙酸的、锈蚀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,沉重的铁栅栏门,被我推开了一道狭窄的缝隙!
足够我挤出去了!
外面潮湿冰冷的空气瞬间涌了进来,带着自由的味道!
我深吸一口这救命的空气,侧着身子,拼命从那道缝隙里往外挤!
就在我大半个身子己经挤出管道,即将踏入外面那片黑暗的松林时——
我内侧口袋里的那部老式手机,突然再次疯狂震动起来!
嗡——嗡——嗡——!
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!都要急促!
与此同时,一股极其强烈的、带有浓郁腥气的冰冷气流,猛地从我刚刚爬出来的管道深处,呼啸着席卷而来!
吹得我后背的病号服紧紧贴在皮肤上,冰冷刺骨!
它来了!
那个“观察者”!
它处理完了追兵?还是被枪声激怒了?它追过来了!
就在我身后!近在咫尺!
我甚至能感觉到那粘稠、冰冷的恶意,几乎要触碰到我的脚踝!
“操!”
我魂飞魄散,爆出一句粗口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猛地向前一挣!
整个人彻底从管道口摔了出去,重重砸在外面潮湿、布满落叶和碎石的地面上!
顾不上摔得七荤八素,我连滚带爬地起身,回头看去——
管道口那片黑暗里,什么也看不见。
只有那部手机在我口袋里持续发出濒死般的震动和嗡鸣,以及一股如有实质的、冰冷的注视感,穿透黑暗,牢牢锁定在我身上。
它没出来?它无法离开管道?还是……这片区域对它也是限制?
我死死盯着那个黑黢黢的管道口,一步步向后退,退入身后更加浓密的松林阴影之中。
手机的震动,在我退入树林后,渐渐微弱下去,最终停止了。
但那道冰冷的注视感,却仿佛并未消失。
它还在那里。
在管道口的黑暗中。
看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