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同志,我看过你以前写的文章,有人评价说,你的文章文风大胆心思险恶,充满着对男人的偏见。你对此怎么看?”
哄闹的现场突然安静下来,大家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这位胡记者,这人问的问题好尖锐呀,这哪是采访,这是来吵架的吧?
宋知南上下打量了一通胡记者,此人二十七八岁,长相普通,看着挺斯文,得,又是一个斯文败类。
宋知南淡然一笑,朗声回答道:“这位记者的用词也是别有用心,充满着对我的偏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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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记者刚要开口反驳,宋知南接着又问了一句:“不都说记者都客观公正吗?就是这么个公正法?”
胡记者飞快地接道:“宋同志,刚才那句话不是我的原话,是别人对你的评价。做为一个作者,你得勇于接受别人的批评是不是?”
宋知南反问道:“那么请问这句话是谁说的?你说出姓名和单位来,我想向他请教一下,问问我哪些话是别有用心?”
胡记者:“我不能说,但我肯定有人这么说过。我还听人说,你这人平常总喜欢攻击别人,在单位树敌无数,就是狗掀门帘,全凭一张嘴。”
现场一片哗然,人群中的何梅忍无可忍,大声骂道:“我看你这个记者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”
大家大笑起来,接着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批评胡记者。
“你哪是记者,你是故意找茬的吧?”
“肯定是。”
“今天是我们女同志的节日,你倒好,专门来给人添堵。”
……
宋知南不急不怒,淡定从容地说道:“胡记者,这话不是别人说的,应该就是你说的。我看你就是老头屋里的夜壶,满肚臊气还没嘴。热水瓶摔破了,没胆,因为你都不敢对自己的言论负责,敢说不敢认,你肯定不是男人,当然也不是女人,那你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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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知南嘴巴一张就是颗炸弹,炸的胡记者灰头土脸。
现场爆发出一阵大笑。
其他记者也不采访别人了,都过来看热闹,顺便也来采访几句,他们硬把胡记者给挤到一边去了。
宋知南一看,哟,这都成记者招待会了。
名作家哪能离开记者招待会?既然早晚都得开,不如现在就提前练习练习。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。
宋知南主动跟这些记者打招呼套近乎:“你们都是无产阶级的同志,都是正常人。我愿意跟你们和平交流。你们有谁想采访我吗?”
现场又响起了一阵笑声,礼堂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有个女记者问道:“宋同志,你们的节目我看了,演讲我也听了。我觉得你是一个充满战斗精神、个性鲜明的同志,你在现实生活中是不是经常遇到刚才的那种刁难?”
宋知南朗声回答:“我脚脚走在路中央,不怕别人说短长;我心正人气旺,不怕狗汪汪。”
女记者忍着笑,刷刷记下这几句话,她接着问道:“请问宋同志,你对刚才的胡记者如何评价?”
宋知南看了一眼灰头灰脸、气极败坏的胡记者,大声说道:“我用我灵敏的革命直觉判断,他这人是歪嘴吹喇叭,一身邪气;他说的那些话就像是王八吃了烂柳条,嘴挺能编但编不出好东西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