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池砚舟不在自己的房中睡觉,他得陪着崔扶钰。
当他穿得严严实实的中衣中裤上了床榻后。
崔扶钰皱着眉,虽然她不是为那事来的,可天热了,他穿的未免太严实了吧。
池砚舟却觉得这样十分好,身上原有的药酒味被他洗去,一身清清爽爽的陪着崔扶钰。
崔扶钰以为池砚舟是在防狼一样防她,心底也起了捉弄他的念头。
崔扶钰便一步步靠近他,要上手解开他的衣裳。
“池郎,穿这么多做什么,一会还不是要脱。”
崔扶钰拉着他的衣带,手却被池砚舟按住不让动:“阿钰,今夜乖乖睡觉,我累了!”
她的逆反心理已经被他激起。
听到他这么说,崔扶钰非要他光着膀子睡了。
“是嘛,那明日让厨房给你炖点补品。”
二人床上嬉戏拉扯间,崔扶钰还是如愿把池砚舟的衣裳拉下。
只是她的笑容顿住,收回手上的动作,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身子都是点点的清淤,肩膀处最为严重。
池砚舟默默把衣服穿好,崔扶钰皱眉声音低沉,隐隐有发怒的迹象:“谁打的?有人偷偷欺负你?”
无论崔扶钰怎么追问,池砚舟死也不肯说怎么弄的,只说没人欺负他。
崔扶钰见池砚舟不肯说,也不再逼问,转而问起了他药放何处?
难怪之前池砚舟抱她时,崔扶钰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药酒味。
崔扶钰又将他扒光衣服,浑身上下看过后,池砚舟身上很多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,有大有小,不像是被人打的,十分像他自己摔得。
她问出已经看过大夫后,便起身一言不发出去了。
崔扶钰披着披风,来到池砚舟的房间,在他的书桌上找着药。
忽然发现抽屉里,有张陈旧的小画像!
崔扶钰拿起来看后,有些怔楞的呆在原地。
画中少女只露了个侧脸,看起来有些稚嫩,身穿一身鹅黄衣裳,在一片红梅之中撑着把万福伞。
只一眼,崔扶钰便认出了画上的人是她自己。
全因为万福伞,寻遍全京城唯独她有!
但看小画有些年头了!
池砚舟什么时候画的呢?
崔扶钰拿上药酒和画,疾步跑回房间后,把画展在池砚舟的面前:“你知道这画上的人是我吗?”
池砚舟瞧着这画,心中叹息到底还是被崔扶钰看见了,他就该再藏好点。
“嗯,前不久才知道。”
崔扶钰更加疑惑了,他是什么意思?
为什么是前不久才知道?
难道是画的时候不知道是她?
崔扶钰坐在床边,为池砚舟上药:“为什么?你当时画时不知道这是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