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继续向前走,随便找了一条长椅坐下。
坐下后两人才发现这条长椅上嵌着一个簇新的铭牌——
oryof
yniehill
bestgirlfriendever
youliveeverybreathitake
(仅以此纪念我的梅拉尼·希尔。最好的女朋友。你活在我每一次的呼吸中。)
而在铭牌的旁边,木质的椅背上被深深地刻上了这样一行字。
iahiastillaliveijtbrokeupwiththisoron!!!
(我是梅拉尼·希尔。我还活着。我只是和这个蠢货分手了而已!!!)
戚具宁将对话看了两遍,良久,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角度。
“所以这个男人花了两万美金只得到一个蠢货的称号。”
危从安见他将打包盒放在一边,问道:“怎么不吃?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戚具宁打开盒盖,又关上。
“感觉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诱人。”他笑一笑,“也可能因为没你和我抢。”
危从安垂下眼帘,旋着汤杯上的盖子:“遇到什么事了?和uni-t有关的话,也许我们可以聊聊。”
戚具宁很快地回答:“和项目没什么关系。”
那和什么有关。
那能和什么有关。
一个不想说,一个不愿问。都不知道怎么聊。
气氛就莫名地凝重微妙起来。不过他们并不是那种沉默便尴尬的关系。既然不知如何说起,不如先暂停一下,欣赏欣赏美妙的风景。冬日晴短,一条波光粼粼,生机勃勃的东河隔开了纸醉金迷的曼哈顿与包容并蓄的布鲁克林;连接两区的三座大桥当中,又以离他们最近的布鲁克林大桥最为有名。
戚具宁的视线追随着河面上飞驰而过,激起千层波浪的快艇;而危从安就静静地眺望着那座古老的悬索吊桥。
上万条钢索将大桥主体拉起,飞架南北两岸,岿巍壮观,已逾百年。
时间就这样静止着。
桥底船只穿梭,桥上车水马龙,兼有飞鸟时时低空掠过。
时间又这样流动着。
手背突然传来湿润温暖的触感;危从安低头一看,是刚才那只大狗叼着松开的狗绳正在轻碰他的手。他往它跑过来的方向望去,流浪汉翻了个身,仍然在睡。他便放下汤杯,将狗绳挽在手里。大狗安心地趴在危从安脚边,脑袋朝着主人的方向,尾巴还是懒洋洋地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