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向前走去;贺美娜翻开宣传册,仔细辨别不远处的金色圆顶建筑。
“这是麻省议会大厦。”
阳光下金色圆顶实在耀眼:“我在明信片上见过——是真金吗?”
“是。90年代市政府用23k金给圆顶镀了一层金。”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,危从安补充了一句,“花了30万美金。”
贺美娜点点头,对这个价格非常满意。
“可以帮我拍张照吗?”
她将手机放在危从安手里,倒退着走了好几步,一手指着议会大厦的金色圆顶,一手比了个v的手势。
危从安放下手机,好笑地问:“你没有别的姿势?一个女孩子拍照不应该只有这一种姿势。”
贺美娜呆了一下,摇摇头。突然几只正在草地上觅食的鸽子呼啦啦地飞了起来,翅膀扇起的风迷了眼,她下意识地伸手去遮挡;等鸽子飞走了,她才放下手。
“拍好了。”
危从安将手机递给她。在她和鸽子作斗争时,他连拍了好几张——她捂着脸;她从指缝偷偷往外看;她放下手,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;她笑自己的胆小。
贺美娜查看照片时,危从安故意道:“好像不露脸更好看——开玩笑开玩笑。”
贺美娜笑了起来:“谢谢。”
“能不说谢谢了吗。每次我还得说不客气。很累。”
贺美娜笑着点点头。
“好。”
议会大厦并不对外开放;听着危从安以沉稳的语调讲述议会大厦的历史,两人沿着红线继续向前走去。距今已有近120年历史的公园街教堂正矗立在街角。
“公园街教堂是保守派公理会教堂。这附近还有天主教堂,浸礼会教堂,国王礼拜堂。不同教派在同一地界,和平共处。”
他连各宗教派系的异同也能娓娓道来。
“为什么只有公园街教堂在自由之路上?”
“因为第一次公开反对奴隶制的声明在此发表,和信仰无关。等会我们也会经过国王礼拜堂。”见贺美娜不说话,危从安问道,“已经开始觉得闷了?现在改路线来得及。”
“没有。走自由之路怎么会觉得闷。”贺美娜道,“只不过我是无神论者,所以感受不到你说的那些不同派系的信仰力量,有些遗憾。”
“你总会在生日时许愿吧?谁帮你实现那些愿望?”
贺美娜指指自己:“我自己啊。”
危从安一顿,随即点点头,对她竖了竖大拇指。
“你好像不服气哦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骗人。”
穿过教堂,一片墓地豁然出现在眼前。
“在美国墓园和教堂往往毗邻。在他们的信仰看来,生与死不过是灵魂存在的两种形式而已。”危从安问她,“无神论者,敢不敢进去看看?”
那有什么不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