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忆要气笑了:“贺君衍你说的门风算什么?我信了。”
男人危险地看她一眼: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我们能不能先走?”
他眼眸看着她唇:“再亲会。”
时间滴答滴答过,外面渐渐没了人声。
空气里暧昧升温,旖旎咂声是暗夜里的性感温曲。
舒忆半睡半醒着,被箍紧的感觉像母体子宫的紧密包裹,让她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。
“舒忆?”男人温声唤她。
“嗯。”她娇懒地回答。
贺君衍看着那个迷迷糊糊的小脸蛋,脸颊热晕未消,胭脂一样迤逦。
他微笑在双侧脸颊各亲吻一下:“跟我回家?”
“我回我家。”声音软嗲却坚决。
“那我送你。”
劳斯莱斯车子车灯亮起,缓缓从校园主干道驶离。
斜后方的一辆保时捷车子里,一双丹凤眼里不屑的冰冷要溢出来。
贺君衍的车子她自是认得。
功名利禄齐全的30岁男人,身边有女人倒也无可厚非。
往好了说,起码证明他性取向正常,大半夜车。震,精力旺盛。
可崔京仪是个喜欢修理人的辣手,再怎么说,自己是贺家大家长钦点的“娃娃亲”女主。
敢和她分享同一个男人,总要付出点代价的。
这样才能多少挽救些她心里的不爽。
崔京仪把车窗打开,左手搭在车窗边缘,修长手指间夹着女士香烟,在暗夜里忽明忽暗。
所谓的骨盆粉碎性骨折,只不过是买通医生以后的夸大其词。
实话说她从来不是个大度的女人。
被灌输商场就是战场思维的崔京仪,从小的信条就是心狠手辣:一点委屈都会睚眦必报。
弱肉强食的社会,不争不抢连肉汤也没得喝。
那天在舞蹈室,抱着宁可错杀一片,不可错过一个的心理,她本来就打算教训一下舒忆。
最坏的后果,就是舒忆以后不能跳舞了,崔家可以一次性赔给她一辈子的钱,起步一百万,上不封顶。
可偏偏杀出来个水泱泱。
她对水泱泱的厌恶,胜过舒忆。
指尖传来烟熏火燎的刺痛,崔京仪回神,才发现被烟蒂烫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