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明是恨他的,他难做,你不是应该畅快才对。”
“临意,”谈艳玲看着早已经无法被她掌控,甚至可能她从未掌控过得儿子,轻声说道:“夫妻一体,我既然选择了你父亲,不论他与我如何,我都会站在他那边,这是一个合格的妻子,你若是娶了蕤轩,她也会永远站在你的身边。”
“我劝你和小姑娘分手,也是因为那个丫头性子太硬,金刚则折,革刚则裂,这个圈子不适合这样的姑娘。”
他的母亲倒是会识人,旁人只觉得许岸性子柔好相于,她却能看到她骨子里的倔。
只是他被蒙蔽。
竟然信了他母亲的话术,信了那些她后悔厌弃的自我遗失,信了她和许岸或许会是一种人。
更信了她说,若是把许岸留在身边,她会悔恨一辈子的假想。
许岸从来都和她不同。
他和他的父亲也不同。
这段感情,从来都不应该结束于一场假想。
若当真有一天终结,也必然应该是小姑娘亲自告诉他,我倦了累了,不爱你了,那他也应该给她扶力。
祝她扶摇直上,祝她天高鸟飞。
第56章想他
冬季学期结束,傅一洲提出要去瑞士滑雪。
丁悦然自然积极响应,拉着许岸一起,悄声说:“我们俩去太尴尬了,需要你当个电灯泡,照亮我们来时的路。”
这话说的,简直堵死了许岸想要拒绝的所有理由。
眼看着许岸又要说什么,丁悦然立刻开口,“傅一洲在那边有房子,不用咱们花钱,就去玩一玩。”
话到这一步,就更没有拒绝的意义。
到底应了下来。
既然不能回国,呆在公寓里燃烧暖气和去滑雪之间,是个很好做的选择。
采尔马特的圣诞氛围还未散尽,圣诞树被断断续续连绵不断的雪花堆叠、散落再堆叠,压得松枝颤颤巍巍,担不住雪。
挂饰掉了七七八八,倒是屋檐上还挂着彩旗。
正好是雪季,人不少,肤色各异,说着各种国家的语言。
热闹嘈杂,又充满生机。
傅一洲在采尔马特有套小木屋。
三室,许岸和丁悦然住一个房间,刚好。
位置不算好,在山脚下,距离雪场稍偏,但应该也价格不菲。
许岸的滑雪服从烟斋离开时就已经还给了陆临意,现如今从雪点租了一套蓝色的雪服。
她人本就瘦,欧美版型的雪服肥大,试了最小号也松松垮垮,腰间的腰带系到最紧,才勉强不会掉落。
许岸突然意识到,陆临意给她的那些写着外文的雪服,或许都是提前定制的。
量体裁衣,严丝合缝。
她以为他是心血来潮,实际却是早有安排。
他亲手教她穿雪服,亲手教她上板,就连就基本的雪地路滑,都是他耐着性子陪她在平地上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