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琢磨着要如何拒绝段祁帜,突然听到他说了句,“主要是二哥带着那个小姑娘来过。”
一句话,顾淮眼眸瞬时明亮。
能把陆临意约出来的,目前大概也只剩下的许岸了。
于是问了句,“他们俩都干嘛了?”
“具体的我肯定不知道,去年冬天的事情了,项目刚起了框架的时候,二哥带着来玩了三天,就住在a1的那套别墅里。”
“你把那套给二哥留出来,他就能来。”顾淮笃定。
信息发了,陆临意照例没有回复。
只是通过程源告诉段祁帜,他会去,不参加开幕,花篮送到。
这就足够。
陆部长上台后,陆临意第一次出席公众场合,对这个艺术社区而言,意义非同凡响。
段祁帜自然留了那栋别墅。
陆临意是提前一天去的。
没有通知任何人,还是管家告诉段祁帜,他才知道。
立刻通知了顾淮。
两个人赶到时,陆临意正坐在偌大的落地窗前,没有抽烟没有喝酒,背影淡漠。
人瘦了一圈,只穿了件简单的羊绒衫,没有生机似得。
窗户外面,是带着工牌的工作人员来回往复,热热闹闹的在海边叽叽喳喳。
海边被划分了界限,安排了开幕的场地和桌椅。
挂了灯带,做了喷绘,还有无人机在天上盘旋演习。
就连那栋孤零零的教堂,也被人簇拥着,拍着各种宣传片。
顾淮向前一步,落座在了陆临意的旁边,“请你出山现在真难。”
陆临意没有看他,人倦,不愿意说话,可最后还是哑声开口,“无趣。”
他本就是个不喜欢玩乐的人,以前哄着小姑娘开心,娇俏任性的给他落个吻,仿佛有些盼头。
现如今人不在,这些事情没了回应,激不起任何的情绪。
海浪翻涌,人来人往,脑海中是小姑娘在海岸边看着海鸥停止不语的画面。
他的小姑娘,是鹰,翱翔盘旋。
他握不住,也不能握。
他懂,但不意味能理解。
头痛和失眠随着许岸的离开重新回到他的身上,常常坐在烟斋的摇椅上,望着那一排冰冷刺骨的瓶子,觉得冷光刺目,让人徒增冷意。
可明明烟斋常年恒温,哪里会有季节的变化。
陆临意的无力,从心底滋生蔓延,席卷全身。
小姑娘当真果决。
她换了号码,换了微信,那只小狗头的山午账号再也没有任何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