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淑妃万分感激,窦文漪换了一身衣裙马不停蹄赶去了沉家,从门房口中得知,沉梨舒一大早就出门,去了城郊的春华楼,还未回来,而章承羡根本不见踪影。
窦文漪松了口气,说不定章承羡也扑了个空,她一边命暗卫去寻章承羡,一边又追去了春华楼。
春华楼是一座极为雅致的茶楼,坐落在春华园里,那里景色怡人,还可以泛舟游玩,更是春日踏青的好去处。
窦文漪运气不错,很快就打听到了沉梨舒去的那栋小楼。她等在回廊处,里面传来一阵阵欢笑声,翠枝踌躇在门口,正想上前打探。
房门从里往外地推开,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,沉砚舟手握着一本书卷,步履沉稳而缓慢地走了出来。
他面容清隽,身着一袭象牙白金丝暗纹的圆襟云缎锦袍,劲瘦有力的腰上系着玉带,在春日的光影下,不染凡尘。
沉砚舟惊喜的视线越过翠枝朝这边看了过来,似在看她,又看似在看远处的风景,情绪难辨。
窦文漪微微一怔,将眸光收了回来。
“沉大人,不知沉小姐可在?”
翠枝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略显微妙的气氛。
沉砚舟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,温柔地笑道,“沉梨舒出去泛舟了,你寻她可是有什么事?”
窦文漪警剔地扫了一眼四周。
沉砚舟眸光微动,指了指前面的落雁亭,“太子妃,到那处说话吧。”
说话间,两人行至落雁亭,窦文漪开口,“章承羡不同意那门亲事,怕是要委屈令妹了,他性子冲动,淑妃娘娘怕他闹出事来,所以特意让我来劝劝他”
沉砚舟面沉如水,“当初,本就是为了应付圣上,我们自当配合。只是现在的时机不对,一旦解除,怕是有欺君之嫌。此事若是被有心人翻出,小题大做,还指不定惹出什么风波。”
穆宗皇帝虽然被迫幽居在福宁殿。
裴司堰统领朝纲,可他毕竟还未举行登基大典,若皇帝旧事重提,非要下旨招章承羡当驸马呢?
窦文漪神色变了变,“那现在,确实不宜退亲。”
沉砚舟语气缓了缓,“章承羡也并非莽撞的人,我会与他好好沟通,若是他执意退亲,也不打紧。我也不会允许梨舒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。”
正在这时,沉家的小厮神色焦急地跑了过来,“大公子,不好了,小姐遇到麻烦了。”
“怎么会事?”
“具体的不太清楚,好象在说什么退亲”
沉砚舟和她对视一眼,“走,先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