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霁月坐在中间摇了会儿骰子,觉得没意思,看见舞池里踩在高台上的男生跳劲舞,自己也蠢蠢欲动。梁承按住她,扯着嗓门在她耳边劝:“你可是艺术家。”
却成了催化剂。
蒋霁月跳下舞池。
卡座里只剩下梁承与蒋星朔二人。
狭小的卡座,并未因蒋霁月的离开而变得宽敞。因为蒋星朔将长腿伸开,膝盖轻轻碰着梁承。她不自觉地缩了一下。
方才二人配合默契,全身而退。
梁承心想,自己不该对此缄口不言。
“刚才,谢谢。”
蒋星朔疑惑地看她,皱着眉摇头,手指着这燥热音乐,表示没有听清。而后,他俯下身,将耳朵贴近她的唇。
梁承不得不又说了一次。
说完以后,瞥见蒋星朔眼中戏谑的笑,才意识到他在捉弄她。
他也贴近她的耳朵说话。
“你比照片里好看。”
热烘烘的气息喷洒耳际,她有一瞬间的愣神。
“哪里的照片?”
蒋星朔打开微信,翻开蒋霁月的朋友圈。她的头图,就是二人身穿旗袍手捧琵琶的合影。
梁承点点头。
“弟弟,你观察很仔细。”
听见这句话,蒋星朔挑了挑眉,露出一个玩味的笑。
蒋霁月没多久就从舞池回来了,卡座又小,酒也不过喝了两口。她失望地拍拍手,说:“没意思,我们走吧。”
蒋星朔拖住她,“再等会儿。”
“等什么?”话音还没落,视线里便出现了一个长相清俊、气质文雅的男人。
他一句话也没有,走过来,牵过蒋霁月的手,将她带了出去。
“叛徒。”蒋霁月恶狠狠地说,“帮我送梁承。”
蒋星朔无所谓地耸耸肩,同梁承并肩目送蒋霁月被押上了车。
蒋星朔依言将梁承送到了家。
似乎精力耗尽,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。车内放着各种风格不一的歌曲,从欧美流行到国内小众乐队。不知怎的,梁承想起了谢恍那安静到只能听见胎噪的车厢。她微微出神,被蒋星朔唤回。
“梁承,”他直呼她名字,“我今天配合得怎么样?”
梁承尴尬地捋了下发尾。
“我还可以继续配合,”他侧目看她,“如果你需要的话。”
他笑。
笑的时候,眼睛也在笑。
“反正我时间多的是。”
梁承看他一眼,略带迟疑地问:“为什么?”
看她紧张的表情,蒋星朔又笑了一下,“感觉挺好玩的。”
到家后,梁承精疲力尽,洗完澡,吹好头发,躺倒到被窝里,已经过了凌晨一点钟。
她这才想起看一眼微信。
映入眼帘的是谢恍的那条未读。
短短两个字。
「梁承…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