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地上两个昏迷不醒的壮汉,戴灵均一阵无语。
这算什么事儿?打生打死一场,结果对手连自己为啥动手都不知道?
他叹了口气,认命地左右看了看,将这俩死沉死沉的家伙拖到了巷子一个堆满破烂竹筐的角落,免得被路过的大妈大爷当成凶案现场报警。
做完这一切,他拍了拍手上的灰,站在一旁,耐心等待。
约莫过了十来分钟,那两个壮汉几乎同时呻吟着醒了过来。
他们揉着发痛的关节和额头,一脸懵逼地环顾西周。
“我……我这是在哪?”
“嘶……脑袋怎么这么痛?浑身也疼……”
戴灵均蹲下身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:“两位大哥,醒了?还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茫然。
“不记得了啊。”
左边那个摸着后脖颈,那里现在光滑得很。
“就记得……咱俩在南湖边上的‘老兵烧烤’喝酒来着,吹牛逼呢,然后……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。”
右边那个附和道:“对对对,就记得喝酒,再一睁眼就到这破巷子里了,还浑身疼得像被卡车撞了似的。小兄弟,你看见是谁打我们了吗?”
戴灵均嘴角抽了抽,心里暗骂:我打的!
但他面上不显,只是皱眉道:“我也没看清,就看到你们倒在这里。喝酒?喝了多少?”
“没多少啊!”
左边壮汉委屈道。
“就一人三西瓶‘风花雪月’,那玩意跟饮料似的,咱哥俩的量,怎么可能断片?”
风花雪月?那啤酒度数是不高。
戴灵均心里明镜似的,这俩货明显是被人用邪术控制了,那傩面刺青就是媒介,刺青一消失,他们被控制期间的记忆也就没了,只保留了下术前的记忆。
对方这手段,真是谨慎狠辣到了极点,一点尾巴都不留。
线索到这里,算是又断了。
唯一的收获,就是怀里这个烫手山芋铁盒子。
他站起身,对还在揉胳膊揉腿的两人说:“两位大哥,以后少喝点,这年头……外面乱,男人也得保护好自己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