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我身下表现得一如既往的放荡和投入,呻吟,浪叫,说着不堪入耳的骚话,夸赞着我的“勇猛”,贬低着那个“没用的男朋友”。
每一次,她都沉浸其中,每一次,她都毫无察觉。
她的身体热烈地回应着我,绞紧,收缩,战栗,高潮…所有的反应都真实无比。
而这真实,恰恰是最残忍的酷刑。
结束时,她会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在床上,喘着气,点上一根烟。
有时会抱怨:“…今天累死了…接连好几个…腰都快断了…”然后又会立刻转向我,眼神勾人:“…不过还是哥哥你最厉害…干得我最爽…”
我会把钱放在桌上,不多不少,正好是她的定价。
她有时会娇笑着推拒一下:“哎呀,都是熟客了嘛…”但手会很诚实地把钱收进那个藏着的小包里。
然后我离开,回到我们那个所谓的“家”。
她通常会比我晚回来一两个小时,洗得干干净净,换上宽松的居家服,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,身上是我们家沐浴露的熟悉香味。
她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凑过来问我晚上吃了什么,抱怨着“加班”好累,或者“闺蜜”又和男朋友吵架了听她诉苦好久。
我会看着她,看着这张清纯的、带着些许疲惫的、我曾经无比爱恋的脸,脑海里却自动浮现出她在昏暗灯光下,被不同男人进入时那迷乱放荡的神情,耳边回响起她高亢的、对比着我和“家里那个废物”的浪叫声。
胃里一阵翻搅。但我什么也没说。
我只是点点头,或许会伸手揉揉她的头发,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。
她会像小猫一样蹭蹭我的手掌,然后打着哈欠说要去敷个面膜,今天感觉皮肤都变差了。
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,中间隔着无形的、巨大的鸿沟。
她很快会陷入沉睡,呼吸均匀。
而我,在黑暗中睁着眼,听着她的呼吸声,鼻尖萦绕着她发丝间干净的香味,身体里却奔流着那些肮脏的、火热的、属于“露露”的画面和声音。
愤怒依旧在灼烧,但似乎混入了别的什么东西。
一种冰冷的、近乎绝望的麻木,还有一种…连我自己都唾弃的、被那些场景反复刺激而滋生出的、扭曲的兴奋。
我仍然会去找她,以陌生人的身份,支付费用,占有她的身体,听着她虚假的奉承和真实的呻吟。
我也仍然会去窥视,躲在暗处,听着、看着她和别人上演着一幕幕活春宫。
她的身体,在那昏暗污浊的隔间里,仿佛具有了某种魔力,既承载着我极致的愤怒与憎恶,也点燃着我最黑暗、最堕落的欲望。
我知道这很病态,知道这正在将我和她一同拖向某个深渊。
但我停不下来。
就像上了瘾。对痛苦上瘾。对背叛上瘾。对那个作为“露露”的、我完全陌生的、火热的、公共的张小璐,上瘾。
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