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她的中指上已经渗出了小血珠。
孟之竖起中指看向晏箫:“王爷这又是做什么?”
“解毒。”
“呵。”孟之翻了个白眼。
晏箫不明白孟之竖中指的含义,只是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褶皱。
“这药需连服九日,一日都不可少,如果你想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大可一试。”晏箫将碗放在桌上,抬脚要离开。
“王爷,这针……也要连扎九日吗?”
晏箫脚步停顿一瞬,没有回答。
孟之看着晏箫的背影,狠狠地剜了他一眼。
还真当自己是容嬷嬷了,扎针放血这劳什子流程怕不是晏箫有意要整自己。
当孟之隐约察觉到从腿部传来地上微凉的触感,她忐忑的心情这才好转起来。
看来晏箫没有骗自己。
孟之慢慢支撑着一旁的凳子站起来,比起喝药之前的感觉确实好了不少。
“姑娘。”春华进屋见状连忙小跑过来扶。
“姑娘可是喝过药了?”春华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空碗松下一口气。
“要是姑娘再不喝药的话,恐怕王爷就要亲自过来灌了。”春华掺扶着孟之坐在床上。
“……”
这药确实是王爷亲自来灌的。孟之只尴尬地笑了笑。
“春华,这药是你煎的吗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可否把药方给我一份,我回去自己煎,就不在这里麻烦你们了。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春华颇为难,“姑娘,不是奴婢不想帮你,只是王爷说这九日的药每日的配方都不同,而且王爷一次只给我一副方子。”
“竟是这样吗?”孟之刚燃起的希望立马就破灭了。
“那我岂不是要在这里住上九天?”孟之说,“我能回去吗?”
春华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头。
是的,不能。
“姑娘暂且安心在这儿住下,王爷不会怎么样姑娘的。”
“什么怎么样?他还想怎样!”孟之丧着脸。
晏箫这人是不是太闲了,还是说有什么虐待人的嗜好,没事就爱给人下个毒然后再给个解药逗人玩?很好玩吗?
“诶呀姑娘且放宽心,最近这云韶署也不怎么太平,咱们这晴棠苑正好适合姑娘养伤呢。”
“你这是何意?明明昨天一切都还好着呢。”孟之不解。
“我也是无意听莫尘说漏了嘴。”春华搬着凳子坐在孟之旁边。
“我听说就在今天早晨云韶署有个叫吴什么的小太监被鬼上身啦!不知从哪拿出一张弓箭到处乱射,险些伤人呢!”春华有意压低了声音,可还是难掩语气中的惊讶。
孟之也很意外:“吴七?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