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氏安全设备新品发布会的展厅里,聚光灯下的“基因毒素检测仪”正循环播放检测流程。江雪凝穿着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,手里握着激光笔,指向屏幕上的“零误报”数据:“这款设备能同时检测12种基因毒素,包括沈砚之当年研发的‘母本衍生毒’,未来将覆盖云城所有社区和学校。”
台下的周烬坐在第一排,相机镜头偶尔从设备移到江雪凝身上——她讲解时的专注,比三年前第一次主持发布会时多了从容,少了紧绷。沈知夏坐在他身边,平板上突然弹出“幽灵”的紧急消息:“展厅西北区有异常芯片信号,源头在‘退役设备展区’,是沈砚之当年的‘基因追踪芯片’,能定位所有接触过基因毒素的人,包括顾念!”
江雪凝刚走下讲台,就被周烬拉到角落。看到平板上的芯片结构图,她的指尖瞬间冰凉:“这是‘追猎者一号’!父亲的旧日志里写过,沈砚之在2012年生产了100枚,藏在退役设备里,用来监控‘基因载体’,之前在军工厂销毁母本时见过它的残片!”
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突然从人群中走出,手里攥着一个磨损的工牌,上面印着“沈砚之实验室-陈默”:“我是当年芯片的研发工程师,这些芯片被设置了‘激活阈值’——今天展厅的设备信号刚好触发了它,再等半小时,所有接触过毒素的人的位置都会被发送到海外服务器!”
江雪凝的目光落在工牌上的照片——年轻的陈默身边站着林岚,背景是天文台的穹顶。“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?”她想起孟瑶说“沈砚之的工程师多被灭口”,语气带着警惕。
陈默从公文包掏出一份病历,上面写着“胰腺癌晚期”:“我当年伪造死亡躲在国外,上个月回国治疗,看到江氏的发布会新闻,知道你们在清沈砚之的残余设备,就赶来了。这些芯片有自毁程序,只有‘三重密钥’能关闭——江氏密钥、我的指纹,还有林岚的怀表能量感应。”
“怀表在顾念那里!”沈知夏立刻拨通阮清的电话,“你们现在在哪?顾念有没有异常?”
阮清的声音带着急促:“我们在展厅二楼的儿童区,顾念刚才说‘手腕有点痒’,我看了一下,他的旧伤疤在发红——是芯片信号刺激的!雷神己经带孩子去安全屋了,苏晓和顾淮在准备草药膏,能暂时抑制信号!”
周烬立刻分配任务:“我和江雪凝、陈默去退役设备展区拆芯片;沈知夏、阿泽破解芯片的传输服务器,防止位置信息泄露;‘雷神’、阮清在安全屋保护顾念,用屏蔽器隔绝信号;顾淮、苏晓研发芯片解毒剂,防止信号刺激加重!”
退役设备展区的金属柜蒙着厚尘,陈默蹲下身,指着一个生锈的检测仪:“芯片藏在设备的电源接口里,拆的时候要小心——它的自毁程序会在接触空气后启动,只有3分钟时间插入密钥和指纹!”
江雪凝将密钥插入检测仪的备用接口,陈默的指纹刚按在识别区,芯片突然发出“嘀”的尖响,屏幕显示“自毁倒计时2分钟,需怀表能量感应补全密钥!”
“顾念还在安全屋,怀表送过来要10分钟!”周烬的声音陡然提高,手里的撬棍己经抵住芯片的防拆层。
陈默突然抓住江雪凝的手,按在芯片的感应区:“林岚当年在芯片里留了‘江氏血脉应急通道’!你的血能暂时替代怀表能量,快!”
江雪凝没有犹豫,拿起桌上的采血针刺破指尖,将血滴在感应区。芯片的倒计时暂停在10秒,屏幕显示“密钥补全,自毁程序关闭”。三人松了一口气,刚要取出芯片,展区的灯光突然熄灭,应急灯的红光里,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,手里拿着电击器:“把芯片交出来!不然我们就引爆展厅的燃气管道!”
“是海外的新夜隼残余!”陈默的脸色骤变,“他们上个月联系过我,想让我修复芯片,我没同意!”
周烬立刻将江雪凝和陈默护在身后,电击器对准黑衣人:“‘雷神’,立刻带一队人来退役设备展区,黑衣人挟持燃气管道!”
黑衣人刚要按动引爆器,展厅的通风口突然落下几个身影——是阿泽带着“幽灵”的技术团队,手里拿着信号干扰器:“服务器己经破解,位置信息没泄露!这些人的通讯被切断了,跑不掉!”
黑衣人慌乱中被“雷神”的人制服。陈默看着地上的芯片,突然咳嗽起来,嘴角溢出一丝血迹:“还有99枚芯片藏在云城的10个退役设备仓库里,我画了地图放在公文包的夹层里”
江雪凝扶住摇摇欲坠的陈默,声音有些发紧:“我们会找到所有芯片,你先去医院!”
陈默摇头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:“这是芯片的破解程序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林岚当年救过我,我欠她的”话没说完,他的手无力地垂下,u盘掉在地上。
安全屋的灯光温暖,顾念坐在沙发上,苏晓正给他的手腕涂草药膏。看到江雪凝进来,孩子立刻跑过去,举起怀表:“江姐姐,怀表刚才一首在发烫,是不是在帮你们呀?”
江雪凝蹲下身,摸了摸他的头,眼眶微微泛红:“是呀,念念的怀表最厉害,帮我们挡住了坏人。”
顾淮走过来,手里拿着陈默的地图:“我们分10组去仓库找芯片,苏晓和我负责3个仓库,她的草药能检测芯片的微弱信号;赵衡和孟瑶熟悉设备结构,负责4个;剩下的3个,你和周哥、沈知夏、阿泽去,雷神和阮清留在安全屋,防止有人趁虚而入。”
阮清突然拉了拉雷神的衣角,递给他一个包装好的盒子:“昨天看到你喜欢吃这个牌子的牛肉干,给你买的仓库那边可能要待很久,记得垫肚子。”雷神的耳根瞬间泛红,接过盒子时差点掉在地上,小声说了句“谢谢”。
阿泽走到沈知夏身边,帮她把平板装进防水袋:“仓库的信号可能不好,我带了备用卫星电话,还有这个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星空挂坠,“上次在东南亚看到的,和你平板壁纸的星星很像。”沈知夏接过挂坠,指尖碰到他的手,脸颊微微发烫,轻声说“谢谢”。
深夜的退役设备仓库里,江雪凝和周烬找到最后一枚芯片。将密钥插入时,她突然想起陈默的话,转头对周烬说:“陆景川下周出狱,我想去见他。”
周烬的动作顿了顿,随即点头:“我陪你去。”他知道,这不是旧情复燃,是江雪凝想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。
陆景川出狱那天,云城飘着细雨。他穿着一身干净的休闲服,手里拎着一个帆布包,看到江雪凝时,眼里没有惊讶,只有释然。“芯片都销毁了?”他开口,声音比三年前低沉。
江雪凝点头,递给他一个信封:“陈默的遗书,他说谢谢你当年帮他藏起家人,让他能安心躲在国外。还有这是父亲日记里关于你的部分,他说‘景川本性不坏,只是被沈砚之骗了’。”
陆景川接过信封,没有打开,只是放进帆布包:“我在郊区找了份农场的工作,以后不会再打扰你。顾念替我向他问好。”转身离开时,他的脚步没有犹豫,像在告别过去的所有执念。
江雪凝看着他的背影,突然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。周烬递过一把伞,伞柄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:“回去吧,顾念还在安全屋等我们吃蛋糕。”
安全屋的客厅里,蛋糕上插着“芯片全销毁”的小旗子。顾念坐在中间,苏晓和顾淮帮他切蛋糕,阮清和雷神在旁边讨论下周去看电影,沈知夏和阿泽在调试新的安全设备,赵衡和孟瑶在整理陈默留下的芯片资料。
江雪凝坐在周烬身边,看着眼前的热闹,突然笑了。三年前,她还是那个需要躲在周烬身后的江氏继承人;现在,她能和他们一起面对危机,一起守护想守护的人。
“幽灵”的消息突然弹在平板上:“海外服务器的最后一点芯片数据被彻底删除,新夜隼的残余势力全部落网,云城彻底安全了!”
众人欢呼起来,顾念举起小叉子,对江雪凝说:“江姐姐,以后再也没有坏人了对不对?”
江雪凝点头,摸了摸他的头:“对,以后再也没有坏人了,我们可以一起种星辰草,一起看星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