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两三千人正在劳作,一面面赤黄两色旗飘扬,场面热火朝天。
这座空旷的广场,已经开始铺装水泥地面。
走近可以看到,这两三千人中,有半数是汉人,几乎都是青壮,个个昂首挺胸。
有半数,是鞑子俘虏,男女老弱都有,被逆龙绳绑成一串,个个愁眉苦脸,有气无力。
“快!上船!”
第五团的战士们顾不上歇脚,到了码头,立刻上船过河。
驳船上,那个好事的战士笑道:
“第五团是吧?你们是在路上睡了一觉吗?怎么仗都打完了才来。你们是来打仗的,还是来拉练的?”
“哈哈哈。”
他这句话一出口,周围顿时一片笑声。
第五团的战士们,个个都憋红了脸,但是,没法反驳。
因为他们来的,的确是有些晚了。
他们这一路上,尽打一些扫尾的仗了,一场硬仗都没打。
底气不足啊。
李自成在队伍里,愁眉苦脸。
他现在早就没了刚出塞时的意气风发。
这都到辽东了……他还是个小兵。
一场仗打下来,直升连长,营长,甚至团长的梦想,早就破灭了。
李自成觉得,照这样下去,他们部回去之后,他怕依旧是个小兵。
……
呜——
呜——
远处,急促的号角声响。
沈阳西郊粮仓。
镶红旗岳托部在此驻守。
今天,岳托恰好在营里。
听到敌袭示警的号角声响,岳托的第一反应,不是明军来袭,而是怀疑皇太极要对他们镶红旗动手。
“皇太极,真要赶尽杀绝,做言而无信之事吗?”
岳托愤怒。
岳托的父亲代善,是大贝勒,名义上是四大贝勒之首。
四大贝勒,是老奴努尔哈赤创设的共治制度,脱胎于女真“氏族长老议事制”。
一直到去年,四大贝勒都是共坐南炕听政。
去年,阿敏被囚,代善失去重要盟友。
今年初,皇太极肢解正蓝旗,代善又未敢反对。
代善跟皇太极表面共治,其实已经被彻底驯服。
岳托也知道这一点。
皇太极势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