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镇战士们轰然答应一声。
“第一营,第一队,跟我走。”
“第一营,第二队,跟我走。”
“第一营,第三队……”
一个个吆喝声中,一支支小队排列着整齐的队伍,冲进庄子。
“所有人,投降不杀!”
“抱头蹲下,投降不杀!”
“不准滥杀无辜!进庄的饥民,在大街和城墙上集合。”
“饥民不准进任何宅院,否则一律按照烧杀抢掠算,杀无赦!”
“……”
第二镇的将士们大吼着。
李举人家里,大火已经烧起来了。
混乱,是免不了的。
自从饥民进庄之后,庄子里的青壮们,几乎没有什么反抗。
饥民的数量实在是太庞大了,足足上万人。
更何况,外面还有一支全军披甲,装备精良的队伍。
根本就没法打。
“……打开城门迎太白,太白来了不纳粮。”
“吃他娘,着他娘,吃着不够有太白。”
“……”
庄子里,到处都是成群的饥民。他们唱着谶谣,举着铁锹和木棍,专挑大宅院闯。
庄子里的穷人,也都加入进来了。
反正他们一无所有,许多人家时常断粮,快要被饿死了。
他们举着木棍镰刀,在前面带路,去攻占李举人家的粮仓。
只有在粮仓这里,他们遇到了一些抵抗。
李举人的子侄们,带着护院和自家心腹,守在这里。
粮仓,可是他们的命根子。
乒乓。
乒乓。
有火铳声响,硝烟弥漫。
街道狭窄,饥民们拥挤在一起。
他们没有披甲,穿的都是单薄的布衣,大多破烂不堪,甚至许多人赤身露体。
火铳根本不需要瞄准,一枪射出,铅子一大片。
成片的饥民惨叫着倒下。
铅子打入血肉中,嵌在身体里,动能全都被身体吸收,造成极大的痛楚。
受伤的饥民倒在地上,惨叫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