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含烟!”丘延翰心里一紧,顾不上前面的光亮,转身就往洞口跑,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那两个弟子也赶紧跟着往回跑。等他们钻出洞口,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们惊呆了——
范越风和其他弟子都不见了!刚才还立在原地的石碑,也消失了!只剩下白茫茫的浓雾,和地上散落的几样东西——那是柳含烟的青布行囊,还有几个弟子的罗盘!
而柳含烟的声音,也消失了,再也听不到了!
“师父!师妹!你们在哪儿?”丘延翰大声喊,声音在浓雾里传出去很远,却没有一点回应。
他冲过去,捡起地上的青布行囊,里面的芝麻糕撒了一地,还有那个平安符——平安符掉在地上,边角的小铜铃断了,孤零零地躺在土里,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“怎么回事?他们怎么会突然不见了?”一个弟子慌了,声音都变了,“还有石碑,那么大的石碑,怎么会一下子消失?”
丘延翰握紧手里的行囊,又摸了摸怀里的玉佩,心里又慌又怕。范越风他们去哪儿了?石碑为什么会消失?柳含烟刚才的尖叫,是遇到了危险吗?
他抬头看向西周,浓雾依旧白茫茫的,看不到一点人影,也听不到一点声音。刚才还在身边的同门,转眼间就不见了,连那么大的石碑都没了踪影—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是幻觉吗?还是有人在背后搞鬼?
就在这时,他突然感觉到怀里的玉佩动了一下——不是物理上的动,而是一种奇怪的感觉,像是玉佩在发热,又像是在震动。他赶紧把玉佩拿出来,只见玉佩的表面,竟然慢慢浮现出了一点红光!
那红光越来越亮,映得他的手都红了。紧接着,红光慢慢形成了一个图案——那是另一半龙纹!跟玉佩上的龙纹拼在一起,正好是一条完整的龙!
可还没等他看清楚,红光突然“唰”地一下灭了,玉佩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凉。而就在红光灭的瞬间,他听见浓雾里传来一阵脚步声——脚步声很慢,很轻,像是有人在慢慢靠近,却看不到人影!
丘延翰握紧手里的桃木剑,警惕地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。那脚步声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,可浓雾里依旧什么都看不见。
“谁?是谁在那儿?”丘延翰大声喊,声音里满是紧张。
脚步声停了。过了一会儿,浓雾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,带着点冷笑:“师弟,别来无恙啊?我找你找得好苦啊……”
这声音——是赵承业!
丘延翰心里一沉:赵承业不是被师父罚在观里抄《堪舆正道》吗?他怎么会来这儿?范越风和其他弟子的失踪,是不是跟他有关?
他刚想开口问,就看见浓雾里慢慢走出一个人影——正是赵承业!他穿着一身青灰色道袍,手里拿着个罗盘,眼神里满是算计,嘴角还带着点冷笑。
“赵师兄,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丘延翰问,手紧紧握着桃木剑,“师父和其他弟子呢?是你把他们藏起来了吗?”
赵承业没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盯着他手里的玉佩,眼神里满是贪婪:“师弟,你手里的玉佩不错啊,能不能给我看看?”
丘延翰把玉佩往身后藏了藏:“这是别人给我的,跟你没关系!你快说,师父他们在哪儿?”
赵承业笑了笑,慢慢往前迈了一步:“师父他们在哪儿,我当然知道。不过,想让我告诉你,你得先把玉佩给我。还有,你怀里的《堪舆入门要诀》,也得给我。”
丘延翰心里一震:赵承业怎么知道他有《堪舆入门要诀》?难道昨天夜里的黑影,就是赵承业?
“是你!昨天夜里在我房窗外的黑影,就是你!”丘延翰大声说。
赵承业挑了挑眉,没否认:“没错,是我。我本来想偷你的罗盘和书,没想到你那么警惕。不过没关系,现在你落在我手里了,罗盘、书、玉佩,都是我的了。”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丘延翰问,心里越来越慌。赵承业一个人,怎么能把师父和其他弟子都藏起来?他背后,是不是还有其他人?
赵承业没回答,只是从怀里摸出个东西——那是个小小的磁石,跟上次他用来干扰罗盘的磁石一模一样!“师弟,你还记得这个吗?上次我用它,让你输了比试。这次,我能用它,让你永远留在这儿。”
说着,他举起磁石,朝着丘延翰的方向晃了晃。丘延翰怀里的罗盘突然“嗡”了一声,他赶紧摸出来一看——铜针又开始疯狂乱转,比之前更急了!
“你想干什么?”丘延翰往后退了一步,警惕地看着赵承业。
赵承业冷笑一声,慢慢往前逼近:“干什么?当然是让你把该给我的东西交出来!不然,你就永远别想见到师父和师妹了。哦对了,还有那块石碑,你知道它去哪儿了吗?它被我藏起来了,只有我知道在哪儿。没有石碑,你们永远找不到泰山的秘密,也永远别想出去!”
丘延翰看着一步步逼近的赵承业,又看了看周围白茫茫的浓雾,心里满是绝望。赵承业的话,像一把刀子,扎在他的心上。师父和师妹的失踪,石碑的消失,还有赵承业的威胁——他现在该怎么办?
就在这时,他突然感觉到怀里的平安符动了一下——不是铜铃的声音,而是一种温热的感觉,从平安符上传来,慢慢传遍全身。紧接着,他听见浓雾里传来一阵细微的铃声——“叮铃,叮铃”,很轻,却很清晰。
这铃声——是平安符的声音!可平安符的铜铃不是断了吗?怎么还会响?
赵承业也听见了铃声,他愣了一下,停下了脚步,警惕地看向西周:“什么声音?谁在那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