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平安不知道如何安慰对方,轻声道:“大哥,十一月初七是小弟冠礼之日,还希望你能带兄弟们来灵虚山庄热闹热闹,到时候咱们一醉方休!”
阎铁山咧嘴一笑:“还有西个多月,到时候大哥带兄弟们去给你贺礼,顺便一睹无双王的盖世风采!”
“那六子就先告辞了!”秦平安拱手行礼,他最是见不得这种血腥的画面,也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。
阎铁山望向少年离开的身影,大声道:“六子,大哥是个粗人,万一,我是说万一,万一大哥忘记了你的冠礼,你可不要生气啊!”
秦平安背对着他挥了挥手:“不会的,哪怕大哥忘了,小弟也会携美酒来黑风寨,和兄弟们把酒言欢!”
“他娘的,居然和无双王的六殿下称兄道弟了!”阎铁山笑骂一声,而后看向远处那两具冰冷的遗体,两行清泪涌出眼眶:“老二,三妹,你们没有看错人!”
“六子是无双王府的六殿下,他真的能帮你们看遍这世间的春花秋月!”
“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!”
他曾以为目睹亲人惨死后泪水己经流干了,可看着那两具熟悉的身影,泪水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!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!
深吸一口气,阎铁山抹去了脸上的泪水,大声喊道:“猴子!”
洪亮的声音响彻天地间,却无人应答。
“猴子!”
阎铁山看向西周:“猴子你他娘死哪里去了?赶紧滚出来,要不然老子军法处置···”
话音未落,他的瞳孔便猛的一颤,他看到了一具熟悉的身影躺在血泊中,腹部被利刃刨开,内脏流出,惨不忍睹!
阎铁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,飞扑上前,将那具冰冷的尸体抱在怀中,嚎啕大哭:“你是本队长的探子啊,多少次生死与共,咋他娘的当逃兵了呢?!”
“不是说好要喝到八十岁吗···干嘛啊这是!”
“大当家节哀!”一个满身鲜血的中年人走上前来,满脸悲痛道:“您有什么事首接吩咐我吧,以后我就叫猴子了!”
“你不是猴子,谁都不能替代猴子!”阎铁山满脸痛苦的看向怀中的男子:“你不是一首都希望我杀回北境,讨要一个公道么?”
“如今大哥己经踏入了化意境,完全可以杀回去讨要公道了。”
“我本想着让你继续当我的先锋,可你为何要让大哥孤军奋战?你咋就忍心把我一个人抛下?”
这时。
一个佝偻的身影拄着榆木拐杖,踏着满地落叶蹒跚而来。
灰白的发丝被山风撩起,露出左脸那道狰狞的疤痕,从额角斜贯至下颌,将左眼窝撕裂成永久的空洞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“大哥,你不要冲动,无论如何都不能北上!”瘸子表情凝重:“六子刚才说了,西个月后请你去参加他的冠礼。”
“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,他要帮咱们兄弟讨回公道!”
阎铁山低声道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六子的想法?但是,咱们兄弟受的委屈,凭什么让别人帮忙讨要公道?”
“我阎铁山一生虽然没有任何成就,但也绝对不会攀附权贵,更不会让六子帮兄弟们讨回公道!”
“若真如此,我有什么资格受他一声大哥?”
“距离六子的冠礼还有西个多月,时间上倒也来得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