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友明就这样,死了?!!
“杀啊——!”陈德牧一声怒吼。
数百名护卫营士兵跳出壕沟,发出震天的咆哮,刚刚参军的农民惊慌失措,瞬间被惊,就像没头的苍蝇西处乱撞。
几个亲兵试图抵抗,
如狼似虎的护卫军冲上去,几下就将亲兵解决掉,上前抢了旗帜,搬走粮食,夺下所有铁器,撒腿就跑。
护卫营来得快,去得更快。
如同退潮般,扛着粮食迅速消失在山路上。
只留下一辆马车,几个目瞪口呆的女人,以及三千名失魂落魄,群龙无首的农民军。
辎重粮草,损失殆尽。
杨二哈追上陈藏獒,“藏獒哥,为什么我们不报上神农军名号,带走这些农民?”
“来不及了!”陈藏獒疯狂摇头道。
“刚才去镇安县的兄弟回来说,闯王的军队己经到了!”
“我们得赶紧回去汇报!”
。。。。。
天耕寨的老槐树周围,茅草屋己经推掉。
韩彪带着人将地面平整,形成一个临时的大校场。
只留下村头几间青砖瓦房,作为军营。
校场上人山人海,缴获的盔甲兵器堆积如山。
最引人注目的,还是校场边上临时围起来的巨大马圈,里面挤满了七八百匹战马。
这些战马虽然有点瘦弱不堪,好歹都是凉州的黄骠马。
郭山药带着一群兽医,正兴奋地挨个检查黄骠马的牙口,马蹄。
另一边郭茗月家的院子,被改造成了临时医馆,梁晓棠带着十几个新招募的医官,草药医生,正在给受伤的神农军治疗。
受伤的士兵,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医官。
她们一边耐心地给伤兵清理伤口,一边用棉布给他们包扎。
临了还要喝一口“仙药水”!
这仙药水,是用消炎药泡的,有一股淡淡的苦涩味。
李天耕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,依旧是一身标志性的青衫,纤尘不染。
手里捏着一支临时削的木棍,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兴奋的脸庞。
“都站好了!瞧瞧你们,一个个跟斗胜了的公鸡似的,脖子伸得老长,眼珠子都快黏到马屁股上了!出息!”
台下参战的神农军将领,以及士兵,发出一阵哄笑。
大家都等着李天耕奖励,提拔。
“笑?笑什么笑?”
李天耕板起脸,用木棍虚点台下众将士,“仗是打赢了,战利品也堆成山了,我说话算话,该赏的一个子儿都不会少!但是——”
他话锋一转,声音陡然严肃起来,“仗,不是这么打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