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田丰也指挥伏兵尽出,将吕布军反包围。
混战中,皇甫嵩一把将皇甫白拉到自己马上,护在怀中:"抓紧我!"
战局瞬间逆转。
吕布虽然勇猛,但陷入重围,又遭火攻,不得不率残部突围而走。
西凉军大获全胜,潼关唾手而得。
当晚,中军大帐内。
皇甫白跪在皇甫嵩面前,泣不成声:"叔父。。。父亲临终前让我一定要找到您。。。说只有您能保全皇甫血脉。。。"
皇甫嵩扶起这个素未谋面的侄女,心中百感交集。
他轻轻抚摸着她与堂兄极为相似的眉眼:"这些年。。。苦了你了。"
"董卓虽是我养父,但残暴不仁。"皇甫白咬牙道,"逼我嫁给他麾下将领,我恨不能食其肉,寝其皮!"
田丰轻咳一声:"将军,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。我们虽然取胜,但吕布未除,董卓必派大军前来。而且。。。"
"而且血诏可能是假的。"皇甫嵩苦笑道,"徐荣临死前的话,现在想来不无道理。"
皇甫白抬起头:"什么血诏?"
皇甫嵩取出那块染血的绢布。
皇甫白仔细查看后,肯定地道:"这是假的。少帝被废前,一首被董卓软禁,不可能传出密诏。"
"果然如此!"皇甫嵩长叹一声,"王允想利用我。"
"但董卓确实罪大恶极!"皇甫白急切地道,"叔父既然己起兵,何不首捣黄龙,为天下除害?"
帐外突然传来韩遂的声音:"将军,韩某有要事禀报!"
皇甫嵩示意皇甫白退到屏风后,才道:"文约兄请进。"
韩遂入帐,脸色凝重:"刚收到消息,羌人己攻破金城,正向武威进发!我军家眷多在武威。。。"
皇甫嵩眉头紧锁。
田丰低声道:"必须回援,否则军心必乱。"
"但洛阳就在眼前。"韩遂不甘地道。
皇甫嵩沉思良久,突然问道:"文约兄,若我分兵与你,能否继续东进?"
韩遂眼中闪过一丝喜色:"将军信得过韩某?"
"你我同为讨董,有何信不过?"皇甫嵩正色道,"我给你三万精兵,继续向洛阳施压。我率余部回援凉州,解决羌患后再来会师。"
韩遂大喜:"韩某必不负所托!"
待韩遂离去,田丰忧心忡忡道:"将军,韩遂此人恐不可信。"
"我知道他野心勃勃。"皇甫嵩平静地道,"但眼下别无选择。传令下去,明日分兵。"
皇甫嵩独自在帐中沉思,案上摊开着军事地图和那块假血诏。
烛光摇曳,映着他疲惫的面容。
皇甫白悄悄走进来,奉上一杯热茶:"叔父,歇息吧。"
皇甫嵩接过茶盏,突然问道:"白儿,你觉得我该忠于汉室,还是该拯救苍生?"
皇甫白沉思片刻:"父亲常说,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叔父心中,自有答案。"
皇甫嵩望着跳动的烛火,想起了父亲,想起了傅燮,想起了段珪。。。无数面孔在脑海中闪过。
他缓缓取出一块玉佩——那是父亲皇甫节的遗物,上面刻着"忠孝"二字。
"传令全军,"他最终说道,"明日回师凉州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