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道门规矩,道士一生只能有一个妻子,主张“只有丧偶,没有离异”?。
这下冯饿饿还能逃得掉?事不宜迟,得赶紧去买黄纸朱砂准备了。
就在今天,王也必须给冯饿饿这个王夫人的身份给砸瓷实了不可。
老天师一身焦香,黑黢黢地推开房门时,屋内众人齐刷刷投来惊愕的目光。他那一身道袍被雷劈得破破烂烂,头发也炸成了鸟窝状,活像个刚从灶膛里爬出来的老神仙。
张楚岚怎么感觉这些人的眼神像刀子似的,在自己身上来回刮,吓的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那可不是,仙风道骨的老天师就出门一会儿,回来就成了这副德行,肯定就是你不摇碧莲干的。
厚脸皮,无耻,小人,he—tui。
不是上面坐着三位长辈,他们高低要给张楚岚一点好看。
坐在轮椅上的田晋中看着老天师的狼狈模样,使劲眨了眨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皮,声音都变了调:“你这是。。。被雷劈了?”
“哼!”老天师宽大的袖袍一甩,带起一阵焦糊味:“可不就是。”
他大刀阔斧的往正中间一坐,指指轮椅上的人介绍给张楚岚,“这是也是你的师爷,田晋中。当年在龙虎山上,我,晋中还有你爷爷怀义,我们三人的交情是最好的。”
张楚岚眼珠子一转,立即打蛇随棍上,现学现卖用刚学会的道礼,毕恭毕敬道:“田师爷,那我无论如何得给您磕一个呀。”
“好好好,啊,真乖。”田晋中乐的脸上的褶皱都深了几分。
旁边正大光明的蛐蛐声传来:“近距离观赏不要脸啊!”
紧接着又是一声附和:“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跪舔了。”
陆玲珑默默伸出大拇指,不过奇怪,王二狗怎么一首没回她的消息啊?这类看热闹的怎么能少的了他呢,回头嘲笑他,这么精彩的瞬间都错过了。
张楚岚权当这些蛐蛐声没听见。
老天师又一指旁边的陆瑾,“这位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师爷,您不用说。”张楚岚立即转向陆瑾,“您一定就是陆瑾陆老爷子,谢谢您如此支持罗天大醮,我也无论如何也得给您磕一个。”
哎,这回用的就不是道礼了,纯磕头。
陆瑾嘶了一声,这小子,有眼色啊。捋着胡子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。
“我呢就是带你认认人,免得你走到路上都不知道打个招呼。”
老天师指着房子两侧的年轻人说道,“你们都是同龄人,好好认识一下。”随即挥挥手,“出去玩吧。”
一群年轻人当即哼哼笑起来,眼神里带着几分促狭,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目光在张楚岚身上扫来扫去,透着股不怀好意的打量。
可张楚岚却没动。他定定地望着老天师,声音沉了下来:“昨天吕慈找到我,说我爷爷和全性的妖人有勾结,死有余辜。我想知道,这是不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