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灵看着宫远徵,真要活人为祭吗?
宫远徵一笑:“他是我徵宫的人,自然是由我做主了。”
花长老面无表情的点头:“你有数就好。”
金生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,他单膝跪地,抱拳行礼:“请公子下令。”
宫远徵沉声说道:“给我找一头肥猪来。”
金生本来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,听到宫远徵的话不由得一愣:“啊?”
宫远徵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,锐利的眼神看着金生:“办不到?”
金生反应过来,立即恭敬应道:“属下这就去。”
金生还是挺有能力的,在后山很快就绑了一头大肥猪过来。
周围的温度急剧升高,空气似乎都在扭曲。猪的身躯在火中逐渐融化,它的油脂与材料交织在一起。宫远徵的眼神坚定而专注,他仿佛能感受到火中材料的变化,每一次拉动风箱都恰到好处地控制着火的温度。材料渐渐融化成一团铁水,宫远徵拿起特制的工具,小心地引导着铁水流入预先制好的模具当中。铁水流动间,仿若一条灵动的赤蛇,缓缓填充着长刀的形状。
蓝灵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。她原以为会看到残忍血腥的活人祭祀,没想到宫远徵竟然奇思妙想用猪代替人。
随着铁水的冷却凝固,长刀的大致轮廓已现。宫远徵额头布满汗珠,但眼睛依然明亮有神。他开始细细地雕琢刀身,一点点去除瑕疵之处。
成型的刀胚被再次放进火炉中,随着火势的不断加剧,已经成型的刀胚在火坑中慢慢变形。宫远徵的心跳也在加快,他知道,成败在此一举。赶紧将刀胚夹出来,他拿起沉重的铁锤,精准而有力地敲打起来,火星四溅,如流星般划过黑暗的作坊。
金生在旁边暗自松了口气,庆幸自已不用成为祭品。心中对公子更是感激。
而花长老则微微挑眉,似是对宫远徵此举感到意外又有趣。
每一锤下去,刀身都发出清脆的声响,仿佛在回应着宫远徵的期待。经过无数次的敲打和塑形,一把宝刀终于初步成型。宫远徵停下手中的动作,此时的宝刀还并未完全开锋,但它已经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息。宫远徵将刀浸入特制的冷却液中,伴随着一阵白烟升起,刀身变得更加坚硬,用手指轻轻抚过刀身,感受着它的纹理和质感。他拿起宝刀,挥动起来,刀光如闪电般划过空气,发出呼啸之声。
宫远徵专注于长刀的打造,不时停下来检查各个细节。最后,他用力挥动锤子,给长刀进行最后的定型。当长刀完全成型之时,整个屋子仿佛都被它的锋芒所震慑,散发着凛冽的气息。宫远徵握住长刀,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,他转头看向蓝灵,眼中满是期待她夸赞的神情。
蓝灵竖起两只大拇指:“徵公子你比羽公子强多了。”
宫远徵理所应当的点头:“那当然。”
花长老是看着宫远徵一点一点将长刀打磨成型的,心中感叹:尚角确实将远徵教养的很好。尚角为执刃,宫门后继有人。
宫子羽知道今天宫远徵就要试刀,实在是不愿意错过。虽然脸上青紫还没有完全消退,留下一些印子,但轮廓倒是恢复了,可以见人。
蓝灵看着宫子羽的样子,再转头看宫远徵:“骂人不揭短,打人不打脸。徵公子,羽公子应该比你伤的更重吧!今天才能出门见人。”
宫远徵微微皱起眉头,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:“哼!明明就是那家伙先来招惹我的好不好?俗话说得好,先撩者贱!他仗着自已年龄比我大、个头比我高就肆意欺负我,难道还不允许我奋起反抗吗?再说了,你怎么老是偏袒他?是不是因为你心疼他啊?”说完,宫远徵气鼓鼓地扭过头去,不再看对方一眼。
蓝灵连忙摇头:“我心疼你,啊不是,我担心,也不对,我就是觉得不对劲。问问,就是问问。”
谨言慎行,谨言慎行,千万别给老天误会了。
宫远徵傲娇的斜眼看她:“眼睛擦亮点,不是什么人都和我一样好说话的。”她居然也会心疼担心,有话都不直说,这个性子怎么这么别扭。
宫远徵心里开心美的冒泡泡。
宫子羽站在一旁,默默地看着宫远徵准备试刀。他心中虽有不甘,但也明白兄弟之间的争斗终究只是意气用事,真正的敌人还在外面虎视眈眈。
宫远徵手持长刀,刀身闪烁着寒光。他屏息凝神,专注地看着眼前的花长老。今天是他证明自已的机会,他必须全力以赴,将这些日子的苦练展现出来。
“开始吧。”宫远徵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静,随后他身形一闪,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花长老。刀光如匹练般划过空气,精准而有力地斩在花长老的刀上。火光四溅,花长老手中的宝刀应声而断。
“好!”蓝灵率先鼓起掌来,精气神足足的。千万别挑刺。
宫远徵收刀而立,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。他转向宫子羽:“如何?”
宫子羽惊奇:“猪也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