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为衫蠕动自已的身体,艰难地将后背后背缓缓的贴到墙上坐直身体。喘息道:“你要问什么?”
“云雀在哪里?”
云为衫闻言一愣,随即扯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:“你想干什么?要刨坟挖尸?”
月绫华一愣,眼中闪过一丝震惊,他不相信:“她死了?怎么死的?"
“宫门人杀的,谁知道是谁杀的,你是宫门的人,自已去查啊!”云为衫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嘲讽,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句话,又剧烈地咳嗽起来,嘴角溢出丝丝鲜血。
“不可能是宫门人杀的。”月绫华根本就不信。
“怎么不可能,她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来的宫门,不久寒鸦肆就带回了云雀的尸体,人还是我亲手埋的。”她的声音哽咽,回忆起那段痛苦的往事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
“我给云雀吃了假死药,你把她活埋了?”月绫华眉头紧皱,难以置信。
“云雀当时头被拍碎了,活不了,我不可能活埋她。”云为衫颤抖着双手,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两人看向对面的人,发现双方都没有说谎。
两人一起思量。
后面的宫子羽听的着急,干脆现身:“要不你们各自把经过都说一遍,月公子你先说,我听的都着急。”
月绫华看了一眼宫子羽:“云雀是来宫门偷取百草萃的,被徵公子抓了,后来云雀被送到后山做我的药人。但是我们日久生情,云雀也愿意嫁给我,但是她说有一个姐姐在无锋,如果她不回去,她的姐姐就会受苦。无锋的人也不会放过她,我们就想了一个假死的办法。我给云雀吃的假死药,准备将人吊在宫门城墙三日,告知宫门外的人云雀已经死了,这样,云雀和她的姐姐都会安全。”
“但是没有想到,第二天的晚上,云雀在吊在宫门城墙的身体就不见了。我一直以为云雀在骗我,她骗取我的信任,假死脱身。”
云为衫继续:“我知道云雀第一个任务就是来宫门,具体是什么如任务我不清楚,但是过了一段时间,我的寒鸦就带回了云雀的尸体,他告诉我,云雀被宫门的人杀了,我亲手埋的她。"说完就激动起来:“去找寒鸦肆,他肯定知道真相。”
正在行刑的寒鸦肆被带了过来,一同过来的还有宫尚角。但是他并未现身。
寒鸦肆被像死狗一样扔到了地上,满脸血污,气息奄奄。
云为衫冷漠的看着寒鸦死,问:“云雀是怎么死的,谁杀的。”
寒鸦肆嘴硬:“是宫门的人杀的。”
月绫华冷笑,用脚尖狠狠地碾压寒鸦肆的断掌。
寒鸦肆疼的青筋直冒。如同岸上缺水的鱼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却始终不肯松口。
“云雀不可能是宫门的人杀的,说实话,否则我这里多的是各种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药来慢慢折磨你。”深吸一口气,月绫华强迫自已冷静下来。
“怎么不可能,云雀又不是你杀的,宫门的人不可能对无锋手下留情。”寒鸦肆狡辩。
月绫华眼神凌厉:“因为云雀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,她是我认定的月夫人,这个宫门就不会有人杀了她。”
寒鸦肆一愣,原来如此:“难怪你一口咬定云雀不可能死在宫门。”
云为衫目光灼灼地盯着寒鸦肆:“云雀到底是怎么死的,谁杀的?
寒鸦肆痛苦的看了一眼云为衫:“首领看出云雀是假死,云雀已有背叛之心,她活不了,是被首领一掌劈死的。
云为衫的泪水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下,一滴接着一滴。云雀居然是无锋首领杀的,令人难以置信。笑话,真是笑话,亲者痛,仇者快。痛苦与愤怒交织在一起,几乎要将她的心撕裂开来。
月绫华摸着袖中的手环,他还等着云雀回来,给她带上新的手环。谁知,早在他不知情的时候云雀已经死在不知名的角落。
云为衫质问:“寒鸦肆,你为什么骗我?”
寒鸦肆:“这样的你就和宫门有解不开的仇怨,不会被宫门迷惑,能更好的完成任务。”
听到这话,云为衫泪眼婆娑,不屑的轻笑,:“哈哈哈,现在我们不是一样成了阶下囚,寒鸦肆,这就是你的报应,云雀……云雀……”
她转过头,怒视着月绫华:“月公子,你为什么要给她吃假死药,你怎么能不派人好好的看着她,让人盗走云雀假死的身体。你怎么能让云雀落入无锋的手中,云雀也是你害死的,你也是凶手。”
云为衫泣不成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