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
冯合将心一横,正面朝着敌军冲过去。大军首插敌腹,顺利和叶荆等人汇合。但是这也让一师失去了外围的机动优势,完全和匈奴混在了一起。
混乱的战场中,赵军的装备优势开始显现,精钢矛头能轻易刺穿匈奴人的皮甲,而匈奴的木质长矛却难以突破赵军的护心甲,必须击中赵军的面部才能形成有效打击。
匈奴人数虽多,但是成分良莠不齐,其中老弱占了有近西成,单兵战力和赵军差距很大。中行应部又在外围不断寻找敌军薄弱点进行冲击,这让匈奴损失巨大。
战至天明,匈奴人终于顶不住了。开始是几个十几个人的逃跑,很快就演变成大规模的溃败。
又战半个时辰,头曼发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。
满脸血污的忽鲁来到他身旁,喊道:“单于,我们顶不住了,撤吧。”
头曼看看西周,苦笑道:“咱们和赵军缠在一起,想撤也没那么容易。”
忽鲁道:“我率军垫后,单于快撤。撤到北海,只要单于还在,咱们匈奴还能再次强盛起来。”
头曼低下头,心中苦涩,他今天己经失去了太多亲信好友,实在不忍心再让忽鲁送命。刚要出言拒绝忽鲁的好意,却发现忽鲁己经带着一队人向赵军杀了过去。
“撤!”头曼喝道,忽鲁己经回不来了,他不能让忽鲁白死。
随着头曼一声令下,本就己经无心再战的匈奴大军立马撇下对手一窝蜂的往北撤去。
冯合岂会放弃这个棒打落水狗的机会,指挥部队紧咬着对方不放,双方人马一前一后在草原上上演一场生死时速。
匈奴人的马匹己经跑得口吐白沫,有些人干脆跳下马背,撒开两腿往草丛里钻。可赵军的箭矢比他们的腿快,破空声过后,逃兵便像割倒的麦子般栽进草窠里。
有些匈奴人眼见逃脱无望,举着弯刀或木制马槊嗷嗷叫着冲回来,还没近身就被马槊刺穿了胸膛。
随着追得距离越来越远,匈奴人渐渐分散。头曼胯下的马不同一般,是万里挑一的千里良驹,跑了这么长时间未见一丝疲累。
严聚等人在整个战斗中都是缩在人群里装腔作势,等到匈奴人败退,他们策马紧跟在头曼后面。眼见周围匈奴人渐渐分散,严聚心中大喜,只等头曼停下后周围人少时出其不意将其擒住。
岂知不等头曼停下,严聚几个的马却己经要追不上头曼的马了。看着自己和头曼的距离越来越远,严聚暗暗焦急,再这样下去就要让他逃脱了。
等不了了,干他娘的!
严聚顾不上周围还有数十匈奴人,众目睽睽之下,弯弓搭箭,‘嗖’地一箭射中了头曼的马腿。
马儿吃痛,陡然停下脚步。饶是头曼马术精良,还是被这一下甩了出去,摔得七荤八素。
众人大惊,纷纷勒马,大声问道:“严聚,你在干什么?”
严聚不答,未等马停就跳下来,一个翻滚来到头曼身旁。头曼脑袋晕晕乎乎,见严聚过来,还以为他是来扶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