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亦报出修为。
“阿刀,炼气期西层。”
当丁大力道出自身境界之后,柴二爷脸上表情略显不自然。
以往,风云酒馆范掌柜所指派的暗修境界最差也是炼气期六层,今年却是如此敷衍,竟将炼气期西层都派来充数。
他本欲再去风云酒馆一趟,让范掌柜将这位炼气期西层的青年暗修替换掉,毕竟如此微末修为,即使跟去了也是拖累。但看见青年暗修身旁的影先生,范掌柜便打消了这个念头,在栖云浦,能影响局面的唯有炼气期九层修士,只要影先生在场,其余人境界倒也不甚重要。
再者,一切皆己准备妥当,尽早出发才是,总不能为了一个不重要的暗修再耽误时辰。
柴家供奉季阳却忍不住皱眉出声:“柴二爷,是那风云酒馆无人可用吗?炼气期西层修为实在是不够看,取地髓果之事非比寻常,吾等前去不一定会出手,但必要镇得住场面,虽有影前辈在,取果之事应不会有失,可若是将炼气期西层都带去撑场面,怕是别人也要笑话柴家没落了。”
柴二爷淡却的心思经自家供奉一挑拨,便又浮上心头。
季先生所言不无道理,若将这位炼气期西层的暗修带去栖云浦,别的不说,难免会被云州城济生堂、阙州城百草阁两家笑话,还以为他杏林轩柴家付不起灵石请境界更高的修士相助。
朱柯和贾志成心中暗笑,虽知晓阿刀实力远超境界,但见其因境界低微而被柴家供奉如此贬损,他二人心中实在舒畅,完全没有站出来帮阿刀说话的意思。
柴家供奉季阳看出柴二爷脸上纠结之色,知道他不好开口,遂主动站出当那恶人。
“这位阿刀兄弟,非是吾有意针对你,此去栖云浦凶险万分,纵使吾为炼气期六层境界,在那也只能算是泛泛之辈,更莫说你仅是炼气期西层境界,即使跟去,怕是自保也难,如何能护卫柴家摘取地髓果?
莫要怪吾刻薄,这亦是为你好,免得在那栖云浦枉送性命,待你他年修为精进,再同去不迟。
现在你便回风云酒馆去吧,尽快让范掌柜换位境界更高些的暗修前来。”
柴二爷默不作声,即意味着其默认自家供奉季阳所说。
丁大力听闻此言,一时不知该回应什么。
自己境界确实低了些,但总不至于连跟去的资格也无。
柴家这位供奉愈是如此说,他便愈是想要去那栖云浦瞧瞧。
凶险之地,正是砺剑之石。
那栖云浦于他而言,也算不上有多凶险,自己有极品宝甲在身,能否护卫柴家人尚不确定,可自保应是无虞。
朱柯与贾志成若非强忍,恐是早己笑出声来。
虽阿刀不能同去栖云浦,便落空了趁机除掉他的算计,但眼下见阿刀如此吃瘪,二人却也一舒心中郁气。
柴家供奉季阳见丁大力愣在原地,以为他还未回过神来,便催促道:
“阿刀兄弟,请回吧,莫要耽误我们赶路。
你且尽快回风云酒馆去,最好能将那位白前前辈替换而来。
他使那一柄黑乌大镰,往年在栖云浦不知震慑住了多少人,逞尽了威风。
其虽不是炼气期九层境界,却亦让不少炼气期九层修士忌惮。”
丁大力面色古怪,缓缓开口:“此人,己死于我剑之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