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完了……”
江如良满嘴满手都是油腻。
他捧着空空如也的瓷盘向丁大力展示。
丁大力一言不发,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。
江如良如临大赦,仓惶带着西名家奴离开了醉香楼。
活这么大,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所带来的恐惧。
……
桌上只剩下了郑公子和丁大力。
“丁兄弟,你可是将江如良给得罪了。”
郑公子叹气说道。
“得罪也便得罪了吧。”
丁大力倒是看得开。
若搁以往,遇见刚才那种状况,他有可能会忍。
可现在,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,又何须再忍?
从小到大,他忍了太多太多。
也许,自己的人生只剩下最后几十天光景了,他不想再忍了。
“那江如良是什么人,都敢欺负到公子头上了?”
丁大力实在好奇。
“他是隆昌钱庄的少爷。
隆昌钱庄在岚州各县都有分号,家资雄厚。
若仅是如此,他还不敢招惹我。
江家除了江如良这位少爷,还有位小姐,即是江如良的姐姐江容。
江小姐嫁给了岚州知州的公子齐云轩为妻,如此江家便攀上了岚州知州齐宴这层关系。
家父虽为御史,如今却己致仕,在朝中没什么根基不说,还因谏言弹劾得罪了不少高官权贵。
自昨夜刺杀之事,你应也能看出,我爹处境艰难。
我郑家也只是表面看着光鲜,实则像池塘中的一片落叶,说不准一道涟漪,便能将这叶子沉了底。
而江家既有家财又有靠山,那江如良自是有胆量欺我。”
郑公子满脸惆怅,如是说道。
“那公子与他的恩怨又因何而起?”
丁大力有些想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