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逸琛声音淡淡:“他们说要找个地方喝酒玩牌,就来这儿了。”
顾蓁音不清楚景逸琛是否听到她刚刚说的话,但看他的神色,就知道他此时心情不好。
顾蓁音起身,打算和lena告别:“lena姐,既然你的同事在这儿,那我先走了。”
lena还来不及挽留,一道倩影也出现在景逸琛身边,夏霜像是刚刚才发现顾蓁音,声音柔柔的:“好巧,顾小姐也在呀,要不要一起来玩牌,正好我们这儿缺人。”
顾蓁音拒绝:“不了。”
顾蓁音没兴趣再参与和景逸琛相关的事情。
夏霜迟疑看向景逸琛,景逸琛却冷漠地转身离开:“不用管她。”
景逸琛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,顾蓁音听到楼上传来叫景逸琛玩牌的声音:“逸琛,上了牌桌,你得拿一样东西做彩头,输了牌就要把彩头送出去。”
景逸琛没有说话,但片刻,楼上却传来小声的惊呼:“逸琛,你确定要拿这个无事牌来做个彩头?”
景逸琛对面的男人语气夸张:“这看起来水头很好,高冰种满绿啊,这么好的无事牌,你舍得拿来当彩头?”
景逸琛的声音冷淡:“不值钱的玩意儿。”
男人是个识货的,这一块无事牌至少要小六价,怎么可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?
但既然本人愿意,男人也笑嘻嘻地没有阻止:“景总大气。”
只是牌局还未开始,就被闯入楼上的顾蓁音径直打断。
她快步走近,看到放在牌桌上熟悉的无事牌,她的目光直直落在景逸琛身上,声音是抑制不住的颤抖。
“景逸琛,你拿我送你的无事牌当彩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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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块无事牌,是顾蓁音18岁时,送给景逸琛的生日礼物。
那一年顾蓁音刚在伦敦念大一,当时她学校举办圣诞舞会,顾蓁音软磨硬泡让景逸琛来看她,景逸琛还是来了,但在来伦敦的飞机上,他差点遇到飞机失事。
顾蓁音当时知道这件事时,很内疚也很后怕。
因此在景逸琛生日当天,她送出她一直放在身边的无事牌。
顾蓁音的无事牌,是她从小戴在身上的玉坠,因为顾蓁音五岁时生过一场重病,家里人特地给她戴了这一枚无事牌,寓意保佑她平安无事,这一枚无事牌,从她五岁起,就一直放在她身边,形影不离。
所以她送出这块无事牌时,格外珍之重之。
“这块无事牌是我从小带着身边的,你能不能别送给别人?”顾蓁音当时眼睛亮晶晶的,充满期待地看着他,“这是我专门送给你的,就算你不喜欢,你也不要送给别人,好不好?”
景逸琛明明知道,那块无事牌对她来说很特殊,但现在的他,却拿来当玩乐的赌注。
正如景驰所说,当她对景逸琛放下偏爱的滤镜,他也不过如此。
甚至,恶劣得不堪入目。
牌桌上的男人却看热闹不嫌事大:“顾小姐,既然这是你送给景总的东西,那景总应该有这块无事牌的处置权吧,如果实在想要,顾小姐也可以上场玩一局,赢了,无事牌归你。”
顾蓁音却恍若未闻,直直看着景逸琛:“你开个价,我把无事牌买回来。”
景逸琛却没理会顾蓁音,拿过那枚无事牌:“不做彩头了。”
他径直将无事牌递给夏霜:“送你了。”
夏霜受宠若惊,她看了眼顾蓁音,坦然地伸手接过,柔柔道了声谢。
那枚无事牌就这样轻飘飘地送到夏霜手上。
顾蓁音朝夏霜走去,她语气很平静地重复道:“夏助理,无事牌,你开个价吧。”
夏霜像是被她吓到,声音细细柔柔的:“既然是顾小姐的东西,我也不可能夺人所爱,我现在就还给你……”
说着,夏霜拿出那枚无事牌,递给顾蓁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