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端起茶盏,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,眼底闪过一丝锐利。
“这些时日我一直在想,阿娘的死幕后真凶会否不止刘氏一人,奈何父皇将人都处置了,如今死无对证,若能利用这些流言蜚语得到一些线索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?流言愈演愈烈,直至刘氏头七当夜
三更时分,拾翠殿的窗纸上映出一道飘忽的白影,长发披散,身形纤瘦,宛如刘氏生前模样。
更漏使吓得腿软,连滚带爬地逃开,口中喊着:“贤妃娘娘来了——”
白影缓缓飘至殿门处,似要破门而出。
就在此时,一道黑影如鹰隼般掠下,剑鞘重重击在那“鬼影”膝弯处!
“啊——!”一声痛呼,白影踉跄倒地,假发脱落,露出真容——竟是个身形瘦小的内侍!
谢靖一脚踩住他后背,冷声道:“装神弄鬼,好大的胆子。”
立政殿偏殿,烛火通明。
那内侍被捆得结实,跪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萧玥端坐主位,慢条斯理地拨弄茶盏:“谁指使你的?”
内侍咬牙不语。
谢靖手腕一翻,匕首抵在他喉间:“说。”
寒意刺骨,内侍终于崩溃:“是、是二殿下!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啊!”
萧玥眸色一沉:“二皇子让你扮作刘氏鬼魂,意欲何为?”
内侍颤声道:“二殿下说。。。。。。他只是想吓吓您。”
章嬷嬷呵道:“浑说什么!是刘庶人谋害国母在先,与咱们殿下何干!”
“奴婢只是听命行事,真的什么也不知道。”那内侍不住地磕头求饶。
翌日一早,萧玥差人禀报给弘德帝。
萧玥正襟危坐于案前,见皇帝驾临,起身行礼: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弘德帝抬手示意她起身,目光扫过跪在殿中央、抖如筛糠的内侍,沉声道:“就是此人?”
“是。”萧玥垂眸,“昨夜他扮作刘氏鬼魂,在拾翠殿外作祟,已供认受二弟指使。”
弘德帝眉峰微蹙,看向那内侍:“你且将昨夜所言,再复述一遍。”
内侍额头抵地,颤声道:“回、回陛下,二殿下说、说公主殿下害死贤妃娘娘,命奴婢扮鬼只是想吓吓公主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放肆!”弘德帝突然拍案,惊得内侍瘫软在地:“李福安!去将那逆子提来!”
二皇子萧琅踏入殿中时,面色苍白如纸。??他跪地行礼,还未开口,弘德帝已冷冷道:“琅儿,你可有话要对朕说?”
萧琅喉结滚动,强自镇定:“父皇明鉴,母妃她死得冤枉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