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文沅:(冷冷地)他是我爸,不过七岁以後,我再没开口叫过他。
恺风:大人都一样,都爱他们自己多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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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文沅小时候家
日
五岁时洛文沅、30多岁的阮烈、30多岁的林放
洛文沅的家,狼藉的客厅,就像世界大战的遗址。几乎所有的大型家具都没有了。地上淩乱的是破碎的瓷器、食具、玻璃,纸屑,头顶吊灯还在不停的来回晃动,照的阮烈和林放的脸半阴半阳的,扭曲着,很是恐怖。
一张三人沙发亘在房间当中,靠门最远处还现有半张书桌抵在卧室入口,卧室的门垮了一半,斜靠在厚重的红木书桌,像随时会滑到。
沙发一头站着阮烈,她披头散发的,铁青着脸,很是疯狂的用全部身躯挡住半开的大门。
沙发另一头林放,站着提着皮箱,无奈又生气。
林放刚迈出一步,阮烈立刻用力推着沙发挡住其去路。林放又往另一边跨步,阮烈使出全身力气搬回沙发,把林放始终隔在沙发另一头。两人就象小孩做游戏,对峙着,僵持着,谁也不肯认输。
四目对视,大眼瞪小眼,阮烈的眼中是满腔怒火,哀怨,欲绝的伤心。
林放:(不忍的劝说)你何苦呢?我们马上就要签字离婚了。
阮烈:(声嘶力竭吼叫)你急什麽,赶着投胎还是赶着去见那个女人?
林放站在原地,不想回答。
阮烈:你说啊!
林放:(斩钉截铁)是。
阮烈:(嘲讽地)怕她着急啊,还是怕她等不到就走啊?那叫她来过来坐啊,看看一只狐狸精能把一个家拆成什麽样?我看以後拆房子也不用炸弹了,养几个狐狸精什麽问题都解决了。
林放:我不想跟你说。
阮烈:你当然不想跟我说。我跟着你七年,熬成黄脸婆,你的那些话当然要省下来给新来的说。
林放:(坦白的想要化解阮烈的怒气)你讲点道理!她早就在了,比你还早,7岁我就认识她了。要不是*我爸被打进牛棚,我下了乡,她去别处,我们早就结婚了,哪还有你跟洛文沅。
阮烈无力的靠住墙,被事实震住,几乎站不稳了。
阮烈:那我是多余的咯?…我才是不该出现的啊!
阮烈喃喃自语,神经就快崩溃了。
阮烈想起什麽,眼睛放出强烈的光,直射林放。像挽救她伤心欲绝的最後一根稻草,她怎麽努力也要把它抓住。
阮烈:(怀着三分希望,有些哀求的)你…有没有…爱过我?
林放看着那满怀期望的眼神,狠狠心,一咬牙。
林放:...有,有爱过你...但是,我爱她比爱你多。
阮烈:(大骇,继而大笑,像是要狠狠地嘲讽这些年来的一切)你骗我,(她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)你﹣骗﹣我!!
她尖叫着,努力的说服着自己相信,这不过是林放急於摆脱她的谎言。
阮烈终於什麽力气都失尽了,她缓缓的瘫坐在地上,她像被掏空了,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,有些癫狂的继续纵声大笑。
林放走过来,想扶阮烈一把。他的手迟疑的停在阮烈肩膀上空,最後还是收回去了。他的裤管一闪就消失在门外了。
阮烈坐在地上,缓缓擡起头,茫然的看着躲在红木书桌下的洛文沅。
洛文沅安静的坐着,脸有泪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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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放的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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