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说,我们是三个无处可去的人,对不对?”我濒临绝望。
文长挠头想了想,在我期望的眼神中重重地点了点他的小脑袋。
我倒地。“这个晚上惊心动魄,我有些脚软,休息一下到天亮再说。”
“可是小离,天亮的话要等很久。”
我找了棵粗壮的大树,解下披风铺在地上,豪无气质地一屁股坐下靠着树干养神。“那就多休息一会儿,夜里赶路不安全,也做不成什么事情。”
“恐怕以后我们要习惯夜晚行事,如果大街小巷都有我们画像的话。”文长这人除了迟钝还喜欢泼我冷水。
长夜漫漫,无心睡眠。想想天亮以后大有可能就成了一只过街老鼠,我很有冲动想大哭一场。
这算什么人生啊?一路上事件不断,好歹都过关斩将摆平了麻烦。结果还是落下个刺杀将军的罪名。老天啊,我那叫未遂好不好?他的死跟我无关的。
清雕晃到我面前,抛下一封信。
我伸手接住:“挑战书?”
“你配么?”他白了我一眼。
我咬牙:“绝交书?”
“原来你我有交情可言?”他划开嘲讽的笑意。
“哦,那我知道了。一定是——婚、书。”我有些邪恶地瞟着文长。
文长果然马上变脸,哭丧地呢喃:“清雕你对小离……”
哦呵呵,挫败多时终于告捷一次。
“呕——”清雕以行动制止他发神经。
我继续邪恶地笑:“你误会了,那的确是他给我的婚书。提亲用的,因为我是家长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他要嫁给你的意思。”
清雕挑眉:“就算是提亲,也是我娶他嫁。”
“你娶他嫁?”我正玩得高兴,当然不会放过难得耍他一次的机会,“你确定对象是我哥?”
“你确定是他娶我嫁?”清雕朝我冷笑。
文长讪讪地笑,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脸红成个熟螃蟹。“八字还没一撇呢,小离别乱说了。”他倒没有说这世道还没听说过两个男人成亲的,那一点点小小的居心……比司马昭还人尽皆知。
“你很无聊么?看信吧。”清雕结束这场嘻闹。
我展信,入目便是娟秀的字迹。看台头三个大字“小茉莉”,原来是缕娘给我的。
她还有脸写信给我?!
“你嘀嘀咕咕个什么劲儿,看信吧。事情的前因后果缕娘说都写在里面了。”
“不是婚书啊?!”听不出失望还是高兴。
原来文长被耍的表情是这样赏心悦目的。我决定以后不放过任何可以玩他的机会,嗯、好吧我承认,其实我一直没有间断过捉弄文长。
“如果你想的话,我可以写给你师父。”清雕轻佻地往文长耳蜗吹一口气,后者的脸更红了。
我“嗖”地站起身,再也忍不住了。跟这两个肉麻的人在一起我一定会发疯的,赶快找个清静的地方,我倒要看看缕娘打算怎么给我个合理的交代。
“喂,给你们出个智力问答,省得你们无聊。”临走甩下一句话。
清雕暧mei地眨眼:“你觉得我们会无聊么?”
“好啊,小离你说。”
还是文长好,真乖。“一个胖子从山崖上摔下来,变成了什么?”
文长当即回答:“当然是摔成一摊烂泥了。”
“不对。”
“是肉泥才对。”清雕纠正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