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棠之看着那匹刚刚打了响鼻的战马,胆怯地要收回手,他想说要不你给我找匹其他马吧,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。
因为江棠之骑射真的很烂。他是病弱九皇子,骑射课没他的份,秋猎这种大活动更是轮不到他,长这么大他连马都没上过,如何独自骑马呢。
他今日若是敢逞强,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去,摔断腿什么的……
耶律森像是看穿了他的无助,乐得咧嘴一笑,露出虎牙尖尖:“别怕棠之,有我在摔不着你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“快上来,我带你跑马去。”
江棠之深吸一口气,将手放在耶律森的掌心,借着耶律森的力被拉上了马,牢牢护在了怀里。
江棠之骑在马上,后背抵着耶律森的胸膛。有耶律森掌控一切,他只管放心就好。
再宽松舒适的外袍在这时也成了妨碍的东西,江棠之索性脱了外袍搭在身前马背上。
他的内衬是和耶律森一样的深红色,很显肤白。
就是领口不如耶律森那样大敞,大概是顾虑到他的“女子”身份。
江棠之张开双臂,感受着风猎猎呼啸而过,将他的头发吹起,觉得前所未有的快意和自由。
他很快就看见了刚刚那只鹰,一个小小的黑点出现在视野里,又变大了几分。
那鹰似乎飞得与太阳并肩,振翅撕开云层,沐浴在金色阳光中。
江棠之看着那鹰,突然想起了神话中的毕方,又觉得不对。
鹰就是鹰,只是属于草原的鹰。
耶律森看着像个小孩一样的江棠之轻笑出声,收紧了搂在他腰上的手指,低声唤回了他的思绪。
江棠之轻嗯了一声,疑惑地转眼看他,杏眼瞪得微圆,有种天真的可爱。
耶律森低头轻轻吻在江棠之的颈侧,他吻得用力,不一会就留下了暧昧的红痕。
江棠之对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亲吻措手不及,轻轻闷哼了两声,却又被圈在马背上无处可逃。
江棠之大概这辈子都学不会大声说话,长在南景宫廷中身份低微的他只学会轻声细语地对人说好话。
他声线就是那种柔和的,听上去有几分清脆,又像圆润的玉石。
“好好的亲我做什么呀?”
“就是很想亲你。”耶律森张嘴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脖颈,又怜惜地舔了舔那个牙印。
江棠之被咬得嘶了一声,心说你怎么这么像只大狼狗呀,还带啃人的,可他到底还没有这个胆子说出来,只好咽下去。
耶律森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,又开口问他:“棠之,你想不想学骑马?”
江棠之眼睛噌一下亮了,飞快应道:“想啊!”
“那我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