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沈殊是亲兄弟吗?表的?你俩姓氏不一样,而且长得也不像。”
“哪里长得不像了。”黎翊隅犹如被踩到了尾巴。
“你怎么一点就着,属炮仗的?过年沈殊都不用买炮仗了,你天天响,还不花钱。”
“反正我和沈殊是亲的,最亲的。”
梁洲哄孩子道:“行行行。你说得对。”
沈殊给顾客装好凉拌面,偏过头看了眼烧烤店的店门。他几分钟没见的黎翊隅正和梁洲在说话。
一人一句,看起来聊得不错。
梁洲伸手要去摸黎翊隅的头发。黎翊隅的头发有点软摸起来像是在摸小狗,沈殊想。
两人回去的时候不到十点半。黎翊隅先被赶去洗了澡。
沈殊洗完澡用毛巾把头发擦得半干,在院子里稍微站了会儿。
这会儿晚上还有点凉凉的风,吹在身上很舒服。
他进了房间,黎翊隅正靠近沈殊每天睡得那侧。黎翊隅的脑袋就卡在两只枕头中间。
沈殊躺下了。黎翊隅躺着的位置刚好就卡在沈殊的左半边身侧。
明明有位置睡,非要委委屈屈的夹在中间的一小块位置。
往常话那么密,今天一路上倒是很沉默,沈殊耳朵得到了清静。
但沈殊也觉得这清静也有点烦了。
“你做什么。”沈殊问道。
“没做什么。”黎翊隅本能的反驳了。
沈殊又不说话了,仿佛刚刚黎翊隅听到的是沈殊的梦话,或者是幻觉。
“你为什么没赶我走。”黎翊隅飞快地问道。
他语速很快,故意说得含糊。
他说完立刻翻了个身,大声宣布道:“我刚什么都没说。”
沈殊睁开眼睛盯着房顶看。
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吓人。黎翊隅能听到沈殊的呼吸声以及自己砰砰砰要跳出来的心跳声。
都怪梁洲。
都怪梁洲。
全怪梁洲。
“我……”
黎翊隅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捏住了,提小鸡一样。
比以往的每一次力气都要大。
身后传来沈殊很冷的声音,“你想走了。想走你就走。”
沈殊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好凉,说话的语气也是黎翊隅从来没听过的冷。
他喉咙被堵住一样,说不出话。
很快沈殊松开了他的脖子,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黎翊隅。黎翊隅立刻翻过身凑过去,死死抱住沈殊的腰。他的手被沈殊拨到一边,他又死皮赖脸的抱上来,紧紧的贴着沈殊,恨不得让自己长在沈殊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