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打一个反差。
从小被巫婆养大的姑娘,怎么会长成这种性子?
当他观察绛离时,绛离也在打量他。
每当他收回目光后,那双紫眸都会悄悄瞥过来。
偶尔被他“捉到”,就飞快转回头去。
在火光映照下,也分不清脸上是羞红,还是火焰映红的。
祝余心说,这第二位天命之女也挺有意思的,和影儿雪儿她俩是相反的个性。
水烧好了,绛离将药水倒进木桶,浓郁的药香溢满竹楼。
她示意祝余可以沐浴了,然后就要避开。
但她还是走慢了。
祝余走着神,平日里洗澡又都和玄影一起,下意识就开始解衣带。
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己经晚了。
刚把手搭在门上的绛离,正正好看见他光着膀子,和自己对视。
祝余尴尬地笑了笑:
“那个…师姐…你还没走啊…”
绛离呆愣了几秒,小脸迅速升温。
“啊!”
她惊叫一声——这是祝余目前为止听她发出的,最大的声音——满脸羞红,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夺门而出。
她甚至慌乱中撞倒了药篓,草药撒了一地也顾不上捡。
跑出竹楼,绛离靠在廊柱上,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。
夜风吹拂着她灰白的短发,却吹不散脸上的燥热。
师弟…好不知羞…
怎能当人面脱衣服?
等脸上的温度终于降下来,绛离才往己经亮了灯的主楼走去,向巫隗复命。
她轻轻敲了敲门。
三长两短,这是巫隗定下的规矩。
屋内,巫隗正对着烛火研究一卷竹简。
听到敲门声,她头也不抬地道:
“进来。”
绛离推开门,在门口站定:
“师父…”
她并不喜欢这个称呼。
在她内心深处,一首渴望着能叫一手养大自己的巫隗一声“阿娘”。
但巫隗从不允许。
“绛离己按您的要求,带师弟去沐浴了。”
“很好。”
巫隗放下竹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