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留的一手发挥了作用,祝余本该自豪。
可他却感觉到了愤怒。
这不是他的情绪,而是武灼衣的。
怒不可遏,还夹杂着明显的伤感。
祝余这下是真震惊了。
不是…连心情都能感受得到?
这是不是也太离谱了?
在他愣神的功夫,愤怒的武灼衣枪尖己首指监军使咽喉:
“阉贼!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?!!”
监军使嘴唇惨白,全身抖得像筛糠,心里将赵公公和光头酋长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。
死太监!死蛮奴!
你们合该被砍脑袋!
害死我了你们!
“这…这是幻象!对,这不是真的,这是你们做的幻象!”
监军使还在狡辩,甚至反咬一口:
“洛风!你为了构陷我,竟使出伪造证据这等下作手段!”
“鹰扬卫!鹰扬卫何在!给我拿下她们!我要亲自去找大都护申冤!”
然而鹰扬卫迟疑了。
通敌这项罪名太大,大到别说一个监军使,就是内侍监也背不起这项重罪。
而且细想之下,监军使的所作所为确实可疑。
领着大军不去参战,反而落在后面填锅造饭。
单这一条就可以治他个贻误战机之罪。
鹰扬卫可以对镇西军见死不救,但和外族联合坑害他们,那就是另一个概念了。
镇西军最多是讨厌的自己人,蛮奴那根本就不是人。
里通外族,抄边军后路…
面对这项指控,鹰扬卫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见鹰扬卫不搭理自己,监军使更是绝望,歇斯底里地大喊:
“鹰扬卫!你们也背叛了吗?!动啊!为什么不动!”
“够了!”
鹰扬卫中郎将表情难看至极,瞪了他一眼后,监军使顿时熄声。
“洛镇守使,”中郎将粗声粗气道,“通敌之罪,确非小事,行事马虎不得…”
“你们且先行返回,由我鹰扬卫押送谢忠回鸣沙城…”
他这么说倒不是想袒护监军使,只是单纯不想让镇西军的人从他的军营里把人带走。
“不可!!”
武灼衣一步不让。
“大都护有令,一定要把此獠带去前线军营,在众将士面前斩首示众,以告战死弟兄的英灵!”
见这区区一个小校都敢在自己面前大喊大叫,中郎将也是恼怒异常:
“放肆!”
“你是何人!也配在本将面前大放厥词!左右,给我拿下!”
洛风虎目一凝,正要拔剑出手,却见武灼衣身上烈焰升腾,气势瞬间镇住了有所动作的鹰扬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