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安玲珑还有缺陷,她性格太软弱,恐怕担当不起宗妇的责任。
若是靳云庭早早就没了,留下和软弱的宗妇和幼子,还不得被欺负死?
所以靳柯同时还看中一家素有才名的千金,只是那姑娘娘家是比不上安玲珑的。
他这几日在犹豫,靳云庭说要去拜访安小将军,他就顺势答应,想着或许能让儿子自己看看,选选。
虽然闺秀在后院,儿子去了也可能遇不到,但总有个万一。
没想到靳云庭胆大包天,说是去安府,却是为了见方南枝。
“庭儿,你可知家里为你找那两个护卫,费了多少功夫?”靳柯沉着脸质问。
苗氏坐在椅子上,也有些焦急:“庭儿,你若真的心悦方姑娘,家里上门提亲就是,怎么能把朗月清风送出去?”
靳云庭跪在地上,身子笔直,面不改色。
靳柯却瞪了妻子一眼:“胡说八道什么,庭儿怎么会对一个丫头片子有意?”
苗氏沉了脸,要是没意思,能把心腹都送出去?
老爷就是自欺欺人。
眼看夫妻俩要吵起来,靳云庭及时开口。
“不是送,是借用。母亲,我和方姑娘清清白白。”
他眼眸低垂,看不出神色,可苗氏就觉得这孩子苦,被逼着说违心的话。
“借也不行,你把人给我带回来。庭儿,你不是孩子了,该知道分寸,靳氏一族,你才是最要紧的。”靳柯呵斥。
靳云庭仰头,看着父亲。
小时候,总觉得父亲是最高大,最伟岸的男子,他是崇拜过父亲的。
可随着读书,随着年岁增长,靳云庭知道,父亲、长辈也是会做错事的。
“父亲,靳氏要紧的是立身端正。”
他目光一如既往的透彻,父子对视,竟然是靳柯败下阵来。
“父亲,靳氏已经有一半上了太子的船,太子看重方家,那我们帮方家,就是帮太子。”
靳云庭继续。
靳柯却冷笑一声。
“庭儿,就算我们拥立太子,也不是卑躬屈膝的讨好,这天下本就是世家和皇族共治。”
说句不好听的,靳氏是暗中投效太子,但还有旁支的子弟,在别的皇子身边谋事。
世家做事,向来如此,怎么会只在一方下注?
“父亲慎言。”靳云庭蹙眉:“自先皇开始,皇族对世家就打压居多,您这话传出去,岂不是更惹人恼?”
靳柯也知道,先前那句话心里想想就好了,真说出来,还是会引火上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