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赵二苟当面戳穿算计,几个老爷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。
张老爷刚要张嘴辩解,赵二苟却根本不给他们留余地,首接开门见山:
"忘了告诉你们了,其实这城内也有攻城的人员。刚刚那些去我钱庄借钱的家丁,带着银子往回赶的时候,一个不小心……"
赵二苟说着,脸上挂着笑嘻嘻的表情,却在脖子上慢悠悠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指尖划过喉结时,眼神冷得像冰。
"现在啊,他们的银子怕是拿不回来了。"
他顿了顿,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补充道:
"而且好像还签了八万两的借钱文书呢。不知道三个月之后,这些钱几位老爷能不能还上啊?"
这话像一道惊雷在主厅炸响。李老爷眼前一黑,差点栽倒在地,扶住桌子的手止不住地发抖。
8万两!又来8万两!这哪里是借钱,分明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!
张老爷嘴唇哆嗦着,半天说不出一个字,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。
他们这才明白,从派人去钱庄借钱开始,自己就又钻进了赵二苟的圈套,每一步都踩在对方早就画好的陷阱里。
"这…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……都是你搞的鬼?我跟你拼了!"
一个肥胖的中年粮商再也承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,双眼赤红地嘶吼着,猛地举起一旁木凳,朝着赵二苟狠狠砸去。
"哐啷——"
"噗呲——"
"咕咚——"
张虎手中的斩马刀快如闪电,不仅将那厚实的木凳齐刷刷劈成碎片,木屑飞溅中,刀刃己顺势划过胖子的腰间。
那胖子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,便被劈成了两半,鲜血混着内脏"哗啦"一声淌在青砖地上,尸体重重仰倒在地,眼睛还圆睁着,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惧。
李老爷吓得浑身筛糠,指着赵二苟,声音都变了调:"你……你怎么敢……"
"敢杀人是吗?"赵二苟缓缓站起身,脸上的笑容冷得像冰,他环视着剩下几个面无人色的老爷,一字一句道
"要不是为了这一城的百姓,我怎么可能陪你们玩这三个月!"
"来人啊——"
李老爷一边往外跑,一边扯着己经喊破的嗓子尖叫:"快来人!快去衙门找刘大人!!"
赵二苟笑了笑,语气里带着几分嘲弄:"别费劲了!那刘县令,恐怕早就没法活着回到县衙了。你们还有什么靠山吗?尽管报出来听听!"
李老爷听到他连朝廷命官都敢杀,最后一点希望彻底破灭,双腿一软,"噗通"一声跌坐在地上,手指着赵二苟,声音抖得不成调:
"你……你这个恶魔……"
赵二苟手中端着的茶碗"嗖"地一下飞了出去,精准地砸在李老爷脸上。
"哎呀——"
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起,李老爷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,嘴角立刻溢出血丝,坐在地上浑身颤抖,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。
"我是恶魔?"
赵二苟冷笑一声,一步步走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
"你们低价强收百姓的粮食,转头就翻上百倍卖给他们,逼得那些灾民变卖家产、抵押土地,才能换一口活命的吃食。你们算什么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