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这么理解!”赵玉海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嘲弄,语气斩钉截铁。
“你……”
秦天龙的怒火瞬间被点燃,额角青筋暴跳,但他终究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,深知此刻撕破脸皮绝非上策。
那股暴怒被他强行压下,硬生生咽回肚里,只是眼底的寒意更甚。
他转向唐语嫣,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,却又刻意放软了几分,带着一丝伪装的无奈:“语嫣,大局为重,不要让我难做。打电话,叫李飞来!”
唐语嫣看着眼前这个曾让她敬重的上司,只觉得心一点点沉下去,失望如同冰水浸透了西肢百骸。
“秦总,”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,“李飞为公司立下多少汗马功劳?你这样做,未免太让人寒心,太冷血无情了!”
秦天龙的眉头不耐烦地拧紧:“他拿工资,为公司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!何况……”
他语气一转,带着刻意的轻蔑,“他那些所谓的贡献,真是一个人完成的?那是整个研发团队的功劳!”
“呵呵,”唐语嫣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凉的笑,眼中是深深的讽刺,“秦总,你大概忘了,无人驾驶系统的核心算法是谁没日没夜熬了一年搞出来的?”
“是李飞!是他一个人撑起了最艰难的部分!将来系统万一出问题,研发部除了他,还有谁能修复?”
“你今天把他交出去,就是在自毁长城,将来必定后悔!”
见她如此不识时务,秦天龙心中那点伪装的耐心彻底耗尽,脸色一沉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。
“够了!我说了,他拿钱就该办事!”
“唐语嫣,我最后说一次,立刻、马上打电话叫李飞来!否则……”
他眼神冰冷地扫过赵玉海,“别怪我护不住你!”
唐语嫣看着他决绝的脸,只觉得心被彻底撕开,一片冰凉。
她惨然一笑,笑容里满是悲凉和看透的绝望:“呵呵,今天……我总算看清了你的真面目。”
“在你眼里,我们这些打工的,无论流多少血汗,都是理所当然的吧?”
“原来,你和他们一样,都是冷血的资本家!”
秦天龙喉结滚动了一下,似乎想反驳,但最终只是紧抿着唇,选择了沉默。
为了一个李飞,不值得与赵玉海翻脸;为了一个不识相的唐语嫣,同样也不值得。
并且是她自己找死,怨不得别人。
唐语嫣见他默认,心彻底死了。
她不再看秦天龙,冰冷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赵玉海,一字一句,斩钉截铁:“赵玉海,你死了这条心!我唐语嫣,绝不会恩将仇报,出卖李飞!”
赵玉海脸上的狞笑更深了,眼中闪烁着猫捉老鼠般的残忍兴味:“哟?看来你和那小子关系不浅啊?不过……这样更好!”
“你要是真按我说的做了,我还有什么理由带走你呢?”
他随即转向秦天龙,假惺惺地摊了摊手:“秦总,你也看到了,这女人不识抬举,油盐不进。没办法,我只能把她带回去,‘好好’审问了。”
“哼!”秦天龙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,别过脸去,算是默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