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回来了。”
薄暮之际,江平拿着一根糖葫芦,打开家门。
他的脸上带着疲惫,两只健壮黝黑的臂膀有汗水滴落。
锵锵。
不过兜里发出乒乓响的铜钱,又让他感觉到心安。
“再熬一段时间,应该就能攒够武馆的学费了。”江平摸了摸兜,自语道。
阳城的几家武馆学费都是一年十二两银子,他做活六年,攒了八两多。
差了小半,不过他活干得越来越出色,正值巅峰,每日能挣十余文,也就一年左右时间,就能去武馆学武了。
念及此,江平内心充满了期待。
不过话说回来,今日家中有些安静。
放往常,要是听见开门声,六岁的妹妹早就蹦蹦跳跳的出来迎接了。
这个时间点,父亲也该在院子里劈柴,母亲的厨房刚冒出炊烟。
“没人在家吗?”
江平小声嘀咕,越过屏门,走进内院。
却发现,院子对面的正厅里,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饭桌旁,连时常不着家的废物弟弟都回来了。
怪不得妹妹没出来迎接他,原来正在啃一只大鸡腿,满嘴流油,哪还想要他手里的糖葫芦啊。
他看到桌上丰盛的饭菜,有好几个肉菜。
江平觉得奇怪。
他江家阔过,留下这么一座大院,但钱财早就被爷爷辈挥霍空了。
否则自己又怎会为了武馆学费,十六岁开始干苦力,这一干便是六年。
江家平日里都是紧巴的过日子,七八日才开一次荤,但今天的饭菜,却丰盛的过头。
“难道是请了媒人,要给我定亲?”
江平犯嘀咕,他是家中长子,二十二岁,按这边世界的传统,早该成亲了。
只是他为了学武,一首拖着,但父母有些着急,近月来数次明里暗里的说要请媒人给他说亲。
“大哥!”
啃鸡腿的妹妹终于发现了外面的江平,一脸开心的呼喊。
本以为妹妹看到糖葫芦会惊喜,结果这小家伙瞥了眼,又低头大口炫肉。
老大哥觉得‘心寒’,这可是他特地花钱买的大串糖葫芦,难道连一个飞奔而来的拥抱都不值得么。
江平走到厅中,看着没动筷的父母,正要询问,父亲江富却先开口:
“去,洗完澡换身衣物再过来吃饭,我们有些事与你说。”
“大哥,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。”
这时,好吃懒做的废物弟弟江安开始动筷,并笑道。
“什么好消息?”
江平有些好奇,难道父母真要给他定亲了?
疑问着,他首接上了饭桌,并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。
开玩笑,一桌子肉菜,洗什么洗,先干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