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也是他的心里话,要是没今天这次招待,林富贵确实不会多嘴。
这年头因言获罪的例子比比皆是,再过几年起风了,情况更甚!
说着,他转身从背篓里取出猎物:
“来前正好打了头野猪和香獐子,今儿添两个硬菜,让我爹陪刘大爷好好喝几杯。”
又特意提起地上的网兜晃了晃:“这是我爹娘特意备的礼物,刘大爷我给您提家里去,还是您捎上去?”
“哎哟!你们真是!”
陈水香一拍大腿,满脸过意不去:
“我和你莹姨就是想请你们来歇歇脚,吃顿便饭。带什么礼呀!”
她拉着木秀的手劝道:“这些好东西你们带去省城,上班前去拜访领导正合适。”
“就是,一会儿都带走。”刘建辉笑着附和道。
林富贵故作无奈地看向父亲:“爹,我就说不用准备这些吧?”
随即转向陈水香,语气诚恳:
“我爹娘说初次登门不能空着手,这是他们的心意。
您和刘大爷要是再推辞,反倒让他们下不来台了。”
“哎!”
陈水香轻叹一声,握住木秀的手温声道:
“大妹子,今天权当认个门。
往后路过就来歇脚,可千万别带东西了。”
她眼中带着真挚“我们早把富贵当自家孩子,你们也别见外。
朋友之间,太客套反倒生分了。”
林富贵提礼物的事,就是想给父母脸上贴点金,让对方明白自己父母也是懂人情世故的。
林富贵从背篓里取出麻袋和布袋,问刘建辉:
“刘大爷,厨房在哪儿?我把带来的野味收拾一下。”
“瞧我这记性!“陈水香一拍脑门,连忙起身
“光顾着说话,倒把做饭耽搁了。菜都备好了,就等下锅呢。”
木秀赶忙拉住她:“香姐别忙活了,富贵带我们在车站旁的国营饭店用过饭了。”
见陈水香投来不善的目光,林富贵赶忙解释道:
“赶了一天路,实在饿得慌,就先带他们垫了垫肚子,这才去找的莹姨。”
“那就喝酒”刘建辉爽朗一笑,对林定辉热情相邀:
“咱哥俩好好喝几杯,我可是特意备了两瓶珍藏的好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