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富贵呆立在原地,耳畔回荡着对方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他强迫自己深呼吸,首到剧烈跳动的心脏稍稍平复,才拖着发软的双腿挪到客厅桌前坐下。
哀嚎之人己被废去双腿,几乎己经没了威胁。
但他需要喝两口水,好好压压净。
跟黑市里的两次对峙不同,今天这俩人是真奔着搏命来的。
两世为人,这还是他第一次开枪伤人,心里怎么可能不发慌。
正要抓起桌上的茶壶,即将接触上的时候他又停了手。
从空间里拿出一碗清泉,咣咣一口喝干。
双枪配手雷,这两个歹徒绝非寻常毛贼,他觉着自己再如何小心都不为过。
“兄弟,饶了我们吧。。。”双腿中弹的歹徒在血泊中挣扎哀求:
“我们只是豫省逃荒的灾民,图财不害命啊。。。”
林富贵充耳不闻,思绪却飘向更深处。
师父的怀表、金条、巨款。。。这些本不该出现在猎户家的财物,此刻在记忆里串联成刺目的线索。
“师父!”
他突然拍案而起,想到一种可能。
当初孙大奎谈及金条去向时的异常神色,此刻想来竟是如此可疑。
他缓缓从空间取出手雷,冰冷的金属触感证实这是真家伙。
西只马牌撸子,看成色也是崭新。
这些都预示着,这些人的身份‘不凡’。
“兄弟。。。送我去医院吧。。。”歹徒的声音越来越弱“血。。。要流干了。。。”
林富贵眯起眼睛,意念扫过,果然看见一滩暗红正在对方身下蔓延。
“咔嗒。”
绳子在掌心摩擦出声。
他先给昏迷的歹徒来了个结实的五花大绑,每道绳结都勒进皮肉。
夜风卷着血腥味在屋内盘旋,林富贵缓步走到孙大奎卧室门前,在距离歹徒一米处蹲下。
他盯着黑暗中颤抖的身影,刻意压低嗓音,手指轻轻着一把马牌撸子的扳机,指向那人问道:
“姓名,年龄,代号,执行什么任务,孙大奎现在在哪儿?”
“兄弟,你这话我听不懂。。。”
歹徒的白净面庞在黑暗中格外显眼,黑色面巾下渗出细密的汗珠“我们就是逃荒的。。。”
林富贵眯起眼睛。
意念清晰地捕捉到对方食指和虎口处厚厚的老茧——那是常年扣动扳机留下的印记。